些,月浮玉就在我们后面。”

“是吗?”孟厌猛地一回头,果然看见月浮玉正一脸无语地盯着她,“月大人,我们马上去问人。”

三人在宰相府问了一圈,无人知晓砚台是何人所送。

只知七个月前的某日,秦延抱着一块木盒回府,面上带笑去了书房。

自那日开始,他惯常用的一方砚台被锁进柜子,取而代之的是那半块砚台。

宰相府没线索,三人又去了宫里问月弗之。然而他也不知道,“夫子很爱惜那半块砚台,进宫照顾朕时,特意拿木盒装着。一再嘱咐打扫的太监,不要动木盒。”

他奇怪秦延的举动,有一日临睡前甚至缠着问过,“夫子,朕送了多少砚台给你,你从来不用。独独那半块砚台,你却当个宝。”

秦延满面红光,眼中跃动着异样的神采,“陛下,此物并非俗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臣相信月相在天有灵,定会护佑月氏江山稳固。”

第68章 浮生变(五)

“秦延看来知道砚台是月浮玉之物。”

“若砚台真的有毒。此事的关键在于,送砚台之人,到底知不知道砚台有毒?”

若此人不知晓,秦延中毒应是无妄之灾。

若此人明明知晓砚台有毒,还利用秦延对月浮玉的崇敬之情送给他,致他中毒惨死,其心可谓歹毒。

除了月弗之,常与秦延相处之人,便只剩当日山中木屋里的另外九人。

他们一家家问过去,九人皆说不清楚,“秦相年少时,曾改过前朝诗人所写之诗,大赞端砚,贬低歙砚。我们也纳闷,他怎么突然用起一贯瞧不起的歙砚。”

那句诗是: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干腻薄重立脚匀,歙砚纹杂何足云![1]

九人之话,更加证明秦延应是清楚知晓,砚台是月浮玉之物。

已过百年,除了月浮玉,他们实在想不通,还有谁会知晓那半块残缺砚台的来历。

三人了无头绪,只好先回府与另外两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