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已到”,纷扬的骤雨忽地停下,只有几点未尽的雨点,从遥不可及的天上滴落。

“雨停了。”

王筝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慕容简。

之后,她转身对百姓道:“世上并无天罚。荧惑守心,只是荧惑星偶尔与心宿二星相遇之象。虽无规律可寻,但这事时有发生。”

有人反驳,“自天现荧惑守心,暴雨倾盆注,这难道不是天罚?”

王筝掏出一卷竹简,“连日暴雨,与天象无关。我翻阅了典籍中关于碧阳城下雨的记载,发现每隔五十年,碧阳城便会自九月始,频繁下雨。”

几位佝偻着背的老者,沉吟道:“王小姐说的在理,老夫十余岁时,碧阳城下了整整半年的雨,比之今日的还要大。可那一年,天上并无出现任何天象。”

暴雨与天象无关,又何来的天罚,需要活人祭天?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慕容简自知诡计败露,大声对着兵卒吼道:“行刑!”

可惜,兵卒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