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敢喏喏回嘴,“我是妖怪,哪懂什么是伤心……”
四人走回山下,柳家的马车停在远处。
孟厌上马车前,喊上花魄,“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见你,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查案。”
花魄开心坐进马车,特意挨着孟厌。
回城的时辰尚长,孟厌与三人说起案情,“柳玉蓉之死与道观无关,我们待会再去问问柳夫人。先来说说柢山自尽案,听方才那位大叔的描述,这些人怕不是得了重病,而是中邪。”
姜杌掀帘往外看,声音轻得似一阵烟,“不是中邪,是夺舍。”
这人明明知道很多事,偏偏每回只吐半句。剩下的半句,非要他们低声下气问才肯说。孟厌握紧拳头,忍无可忍锤了他一拳,“你说清楚点,什么是夺舍?”
姜杌莫名其妙挨了一拳,怒火无法发泄,只好死死盯着坐在最里面的顾一歧,“人有三魂七魄。一朝受了惊吓,魂魄会暂时离体。这时,若有穷凶极恶又不能化形的妖怪在附近,便会附身抢走人的身子,意为夺舍。”
凡人之躯,妖怪们短时间内定然无法适应,便会出现凡人所说的中邪之症。
顾一歧:“你常在大邺城,这里有多少穷凶极恶又不能化形的妖怪,你应该清楚吧?”
姜杌忽地闭嘴不言。花魄不知三人的关系,从旁解释,“大邺城方圆百里的妖怪,每年需向妖主上供,姜无雪亲自来收。我们都是好妖,不会做夺舍的坏事。”
“死骗子,可真会赚钱!”
“赚得盆满钵满,竟还瞧得上我的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