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将领登楼,他的官位难保啊。”
南宫扶竹:“几位,还想去何处看看?”
孟厌指着城东,“去浮戏馆问问。”
浮戏馆的管事引几人去了赤水从前住过的房间,陈设一如她走前。
管事再三解释,“南宫公子,赤水自嫁给你,再未踏入浮戏馆半步。”
南宫扶竹眼角泛红,开口已隐隐带着哭腔,“我知道。她怕出门惹非议,自嫁给我后,一直待在府中。”
赤水的房中多是字画,孟厌一一看过去,无一例外,全出自南宫扶竹之手。精细入微,形态毕现,栩栩如生。她诚心夸赞,“你画的很好。”
南宫扶竹上前收起所有字画,“若非赤水,我也许至今仍是一个无用之人。”
他出身富贵之家,又是独子。
爹娘盼着他成才,自小。逼着他用功读书。可他不喜读书,亦不愿入仕当官,余生困于功名利禄的浮云中,郁郁而终。
遇见赤水前,他已荒废多年作画之技。每日浑浑噩噩,沦为爹娘口中的不孝子。
是赤水,让他重拾画笔。
“我爹说,作画无用,为官当是正途。”南宫扶竹收起最后一幅山水画,面带微笑回身看向他们,“赤水告诉我,前朝许多画师,留下不少传世之作。可前朝的官员,却只有极少人能青史留名。有用无用,该由我自己评说。”
他得了赤水的鼓励,重新找到夫子。
万幸,他的天赋仍在。闷头苦学了两年,总算能抬高画价,攒下三千两银子为赤水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