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兽。
奇怪的是她此时此刻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惧意。
掌心的麻木逐渐褪去,变成火辣辣的疼。
孟抒回视着他:“你不是拿我家里的情况威胁我吗?对,我无父无母,我骗了郑韬,我活该被你牵着鼻子走……这样还不够吗,你居然还要做出这种事情……”
父母的离世一直是心底最深的遗憾和疼痛,提到他们,孟抒的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一般难受。
钟寅与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对视,眼里的阴郁戾气挥之不去。
吸了口气缓解情绪,孟抒接着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话轻飘飘地落到钟寅耳朵里,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眯了下眼睛,反问道:“报应?”
她如今为了别的男人扇他耳光还不够,竟开始诅咒他了吗?
钟寅怒极反笑:“可以,你很可以……”
孟抒心中忽的一刺。
刚才那句话她像是没有过脑子一样说了出来。
只是说出去的话哪能收得回。
她狠狠握紧了胀痛的手掌,指甲扣在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钟寅俯身,猝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高,两人的脸瞬间离得极近,就连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孟抒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愣了两秒,抬手就要推开他。
“还没打够是不是,继续给你老公出气?”钟寅错着牙挤出这句话,他脸上的掌痕此时已经隐约浮现,略显狼狈的脸庞有些癫狂神色,“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把这一切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