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芳姨。”

没有手机很不方便,也收不到学校的通知,下午,温然用座机给陈舒茴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给自己一点钱,买一个新手机。

“去杂物间找找,可能有旧手机。”陈舒茴那边人声嘈杂,很忙,“太新的手机给你也没什么用,以后再说。”

“好的。”温然没有异议地应道。

挂掉电话,他去杂物间翻了翻,确实翻到两个旧手机,选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年代不那么久远的,拿回房间,充电,装上电话卡。

才装上不到两分钟,温然就接到了339的电话,很着急:“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呢,我很担心!”

“手机摔坏了,刚找到一个旧手机用。”

“没事就好!昨天是不是很危险,你的手怎么样?”

“不是很严重,而且是左手,不太影响活动。”

“希望快点好起来。”339的语气变得有些忧伤,“这个家冷冰冰,小然,我想念你。”

温然问:“照片重新装好了吗?”

“已经装好了,你不要再为这件事担心,不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温然低声说,“也许那天我没有去看,绳子就不会断了……虽然照片没有坏,但原来的相框也很有意义,他还在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是说少爷还在生气吗?”

“是的吧,应该还没有消气。”

【$甜$$$度超标$】

“说不定他只是……”339顿了顿,话题一转,“那你的腺体呢,还好吗?”

“还有点肿,再过几天就会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呢,你好好休息,永远期待和你的见面!”

羽翼不够丰满

这个周末有一点无聊,新换的旧手机还不如之前那个,根本无法正常观看一节机械课程,卡到连温然都丧失耐心,只能自己画画图,看书写题。

顾家的司机按时来接他去医院换药,手背的伤口已经薄薄结起了痂,不再那么痛了。

温然现在只盼望去学校,虽然上学的日子就像住院时一样单调,但住院是单调地痛苦着,而上学仅仅是单调,对他来说已经很值得珍惜,至少可以自由地喘气。

他的同桌是个omega,叫陶苏苏,漂亮而话痨,从温然第一天进班在位子上坐下后她的嘴几乎就没有停过,自来熟地拉着温然欣赏她精致的美甲、惊人的游戏等级、养在房间的球蟒和自家庄园里的袋鼠。

浓浓的充满生机的外向型活人气息,温然时常有些招架不住,像下水道里突然射进一道核爆强光,令阴沟老鼠无处遁形。

温然偶尔也会在学校里碰到陆赫扬,和一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独自开朗的alpha走在一起,应该就是贺蔚。陆赫扬看到他时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根本不记得他这号人。

终于到了周一,温然一进班,陶苏苏就压低嗓子道:“你来看你来看!”指着他椅子上的两个包装盒,“我来的时候就放在这里了,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是有人在追你吗?”

温然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害怕,就好像那两样东西是他偷来的,呆滞地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都是最新款顶配,未拆封过,就这样随意地放在椅子上。

“天呐你的手怎么了?”陶苏苏才注意到温然左手缠着纱布,手臂上还有些淤青。

“摔了一跤,不严重。”温然说,“应该是放错了,我去找老师调监控看看。”

陶苏苏指着温然桌面左上角那块固定的银色铭牌,清晰黑字标注着姓名班级学号,问他:“说什么呢你?”

“……”温然只好先坐到位置上,看着电脑和手机若有所思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