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战胜清醒,昏昏欲睡间感觉到alpha信息素临近,温然无意识地朝顾昀迟靠过去,靠得很近,仿佛这样才安心。
楼下人声嘈杂,旧空调呼哧呼哧吹着冷风,温然艰难转醒,眯眼看着窗帘,花费好几分钟才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淡淡的alpha信息素充斥整个房间,后背贴着温热的身体,顾昀迟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腰上,温然搓搓眼睛,去看床头的小闹钟,
正好七点。
第一反应是心疼电费,平常为了省电,空调一般会定时到四点关闭,接着温然会被热醒,爬起来打开电风扇,但今天空调足足开到了七点。
很小心地将顾昀迟的手挪开,温然在蔓延全身的虚软酸痛中爬下床,四散的衣物已经被整理到洗衣篮中,就放在电视柜旁。温然看了片刻,去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然后一瘸一拐地进了洗手间整个过程都不敢回头看,他知道顾昀迟应该也醒了。
换好衣服开始洗漱,除了身体,脑袋也一抽一抽地痛,果然,刚挂好毛巾,鼻腔一热,有液体以飞快的速度往下流,温然立刻抽了几张纸巾捂住鼻子,将血止住。
对着镜子擦鼻子时才看到脖子和锁骨上斑驳的吻痕,接着回忆起昨晚自己被按在这里做了什么,温然匆匆低下头,扔掉纸巾洗了个手,走出洗手间,尽可能不往床上看,重新去衣柜里拿了件格子衬衫套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我出去一下。”温然背对着床开口,声音哑得吓人。
顾昀迟没回应,温然兀自点点头,拿上手机,去门边捡起钥匙,走出门。
十分钟后,拎着从楼下买的早餐,温然拧开锁回到家。
顾昀迟正裸着上身站在客厅里,拿温然的杯子在喝水,听到开门声便转头看过来,什么也没有说,似乎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
alpha的身体高大修长,流畅的肌肉被皮肤包裹着,紧实而有力是十分完美的身体, 如果忽略上面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的话。
“我买了几样,你看看要吃什么。”把早餐放到桌上,温然抓了根油条低头咬起来,“我等下要去上班了,晚上可能还要兼职,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空调也关掉。”
今天是周五,他昨天和周灼约好了,如果不加班的话就会去酒吧。
“知道。”顾昀迟说。
“嗯。”温然吸了口豆浆,顿了顿,说,“那我去赶地铁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赶,只是他目前好像无法心跳正常、平和自然地与顾昀迟共处一室,陌生紧张又有点害怕,以及太多东西需要好好整理,并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所有。
顾昀迟放下水杯,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这么早赶地铁。”
隐约感觉被识破了,温然看他一眼,又飞快别开视线: “今天工作比较多,要早一点去,在其位谋其事,尽职尽责。”
“你在影射我是吗。”顾昀迟问。
“啊?”温然怔了一下,忽想到新闻中说的战后会议,应该很重要,如果现在赶去首都,说不定还来得及。他犹豫片刻,说,“你确实应该去开会吧,而不是....”
顾昀迟将吸管戳进灌满豆浆的塑料杯,颇有耐心地等他措辞。
“....而不是私闯民宅。”温然想了半天都没能组织出合适的语言,只有这样笼统概括。
“那你去告我。”顾昀迟喝了口豆浆,道。
和他交流永远讨不到半分胜算,温然把油条塞进嘴里,不小心碰到下唇的伤口,疼得抖了一下,含糊地说:“我上班了。”
“洗手间纸篓里有擦过血的纸巾。”顾昀迟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和鼻梁,“你哪里受伤了。”
温然将手机揣进裤兜,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