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能想到。

即便如此，周希阳仍旧极度担心丙二五零。

三分钟，或是五分钟，是他能给出的极限时间。

“哼，原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白老冷哼一声，为丙二五零说的是哪吒。她转身坐了下来，审视目光落在卫洵的身上，与此同时卫洵也在观察白老。

和之前比，这老妖说话态度完全没有了表面上虚伪的恭敬，而是多了股疯狂的意味。她苍白头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枯瘦如柴的神经质的攥紧又松开，指尖尖，好像鸡爪子一样。

做前天到现在，或者说从这个人类旅队住进地宫后到现在，白老经受了多打击。

似乎藏着灵物的灵蛇骨碎了，用了钓参精和白鹿灵的山翁逃了一半，又人抢了一半，那该死的阴山老祖甚至公然和她叫板，打压她在地宫中的威信，这一切的一切让白老无法接受。

暴怒，暴怒压在心底，最后变成了仿佛人抽筋剥皮的阴冷目光。

“山翁在你里，对对。”

白老声音尖锐，她神经质的凑到卫洵面前视力好，白老近距离观察，放他任何表情变化。

“那个婊·子找你合作，对对。”

婊·子说的是阴山老祖，说这句话时白老语气中淬着剧毒的恨意，卫洵只是略一后仰，省的白老的吐沫星子波及到，他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

“您知道的，我对山翁没有任何兴趣。”

一边交谈，卫洵脑子一边飞速转动。从白老掠他来的原因，到她为么会用‘老纸人下落’来作为诱饵这似乎和何首乌精掠走芷家老管家的原因出奇似。

是某人告诉他，并且让他信‘老纸人’对丙二五零很重，所他会有这种做法。

这人到底是谁呢。

卫洵想许多人，这些人能完美符合。

最重的是，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么？

“我只是一名导游，是一名旁观者。”

卫洵优雅有礼道，即使白老满眼是狐疑信，他仍旧淡定自若：“您瞧，我会参与到这些事情上来，我只关注旅程的完整性。”

“旅社，导游，旅客，哼。是一丘之貉。”

果然白老也是知道旅社的，从她语气来看，她这种隐居山林，没有多欲·望诉求的老妖，应该和旅社牵扯是很多？

起码没有哪吒灵对旅社懂的多。

“所说，芷家老管家是这次旅程中的重人物，我对它的失踪确实很是关注。”

说这话时卫洵目光落在白老脸上，密切注意她的表情。

卫洵发现白老露出了一个屑的冷笑，是那种‘得了吧，我已经看破你的花招了’那种冷笑。

看来在白老心中，芷家老管家对他的重性在这。

“止吧。”

果然，下一刻白老冷笑一声，饶有深意：“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瞒我。”

“怎么，那婊·子是是说会把他还给你？哈，她是骗你的，在她无耻、卑鄙偷盗我山翁的时候，完全没顾忌那老东西的死活！”

白老是在调动他的情绪，卫洵配合做出担忧，紧张，敢置信，怀疑的表情，虽然内心全是问号。

他和芷家老管家能有么关系？

恕他直言，白老这语气简直就像芷家老管家是他小情人一样！

卫洵动声色，完美顺着白老的语气演了下去，加上面具遮挡，至于本来就在激动情绪中的白老没发现任何异样。

“想见到他吗？嗯？”

时间紧迫，白老拖延，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白玉簪或许这是她的一根刺，拇指中指捏着，凭空画了个圈。

圆光幻术，圈内有白雾翻腾，渐渐勾画出一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