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剥?
牛奶糖在江行宁的手中呆了不到五秒钟,便呈现抛物线的形状,飞了出去,落到坐在陆与旁边的顾深远怀里,顺着衣服滚到他的手中。
顾深远一脸懵逼。
江行宁:“你剥给他。”
陆与:“……”
顾深远:“……”滚你丫的老子除了给老婆端洗脚水就没做过粗活。
眼看场面快遏制不住,苏轻焰重新拿了一块草莓糖,充满同情和怜惜的口吻说道:“算了,我剥一块给你吧,打牌的时候不要再针对我了。”
粉色的包装糖纸,小手白皙,任何角度看都可以成为摄像头下近乎完美的景象。
就在陆与以为自己终于有人剥糖的时候。
苏轻焰手中的糖突然滑落出去。
哒哒两声,从牌桌滚了两圈,最后停靠在夜阳的跟前。
离他的桌沿边,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所有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苏轻焰才和他有几秒的对视。
所有的情感,恩怨,在刹那间化为乌有的话,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这么僵硬了。
苏轻焰若无其事地伸手,准备去拿那块掉落的糖。
手还没碰到糖纸,另一只男人的手提前一步抬起,将糖摁在指腹下。
不论是手心还是手背,都有厚茧和训练时所留下的粗糙痕迹,经久不消,是她熟悉的,厌恶的样子。
空气仿佛凝住似的。
继而,夜阳摩挲手中的糖纸,嗓音清冷:“你容易长蛀牙,少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江总你媳妇被人撩了。
江总:看见我手中的刀了吗。
作者:……下章圆回来。
江总:四十米长刀。
作者:……下下章让你当着夜少的面狠狠亲她。
第二十章 20
看着夜阳的眼睛,苏轻焰良久没有反应。
少吃点糖。
她容易蛀牙。
这语调熟悉到让人想起很久以前,属于他们的时光。
最了解她的人不是父母,而是不论上学还是周末玩耍都要随时待命的夜阳。
她的喜好,厌恶,甚至生活上的一些小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以至于现在很难忘却了。
苏轻焰第一眼就看出夜阳怎么藏怎么躲都避不开埋不了的千万般情绪。
她唇角勾起,讥诮的笑漫延开,“夜少是不是糊涂了,我不是长蛀牙的体质,而且。”
顿了顿,“我不怕蛀牙,我只怕人多管闲事。”
没有多加犹豫,她挥开夜阳的手,迅速将糖夺走,攥于自己的掌心,小手骨节处紧绷着。
短暂的触碰,她感知到他手的粗粝。
他的手曾为她筑起坚固围墙,做一个甘拜于公主裙底的骑士。
也曾她打过架,握起刀。
那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
把她推给其他人了。
一时间,苏轻焰忘记这块糖该剥给谁吃,剥好后在她指尖停留了会,回头送到离她最近的江行宁唇边,笑容绽放得更深,“喏,剥给你的,这个最甜。”
从恶爪中抢来的糖,又是她亲手剥的,当然最甜。
“很甜。”江行宁简单尝过后做出评价,搂着她腰身的手更紧,“但是最甜的是你。”
刚才抖过鸡皮疙瘩的顾深远又抖了抖:“……”
一个曾独自面对元老股东们刁难仍然从容面对并且字字精髓呛得他们无话可说的恒宁继承人……怎么他奶奶说起情话来又土又俗。
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