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苏轻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老狐狸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如愿的画面。
“夜少……”一只善于巴结的老狐狸对人家嘘寒问暖过后便是直言不讳地询问,“夜少你怎么好端端地受伤了,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除了这帮老狐狸,还有娱乐,金融块的记者。
他们怎么能错过这么重大的新闻。
苏家破产以来,尽管外界风声四溢,但是内部并没有传来特别轰动的矛盾。
甚至连苏轻焰的□□都没有。
等到她有的时候,人家已经是江太太了,记者们更是抓不到合适的话柄。
这一次,当然不能错过。
苏大小姐因仇恨而出手,夜少是继续心狠手辣送她蹲局子还是出于旧情网开一面?
比起后者,他们更关心前者。
如果夜少计较这一刀的话,那必定会有一场官司,江行宁自然也不会让新任太太卷入风波,那双方务必得斗一场。
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才有看头。
只是,当记者们举起摄像头和话筒时,侧卧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皮也没抬,口吻淡漠:“看到我受伤,你们很开心?”
老狐狸立刻否认:“怎么会,夜少,我们只是想为你出头罢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要是故意伤人,务必要给她一点教训。”
“我自己伤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什么?”
“怎么,听说是我不小心伤的自己,很失望?”
男人总算抬起的视线却透着凉意,像是要把所来的人都要记在眼里,回头再一一算账。
这谁顶得住。
“夜少……”老狐狸很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
这些人是夜阳这些年来养的狗,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他们反驳的机会。
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连同记者在内,看热闹的老狐狸们纷纷散去。
这段时间来,光提夜少的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谁还敢和他对着干。
赶走这些无关紧要的看客。
夜阳视线落在苏轻焰身上。
她正从老狐狸送来的果篮中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把玩在手心。
看起来挺无聊的,好像身边的事情都和她没关系。
也无视他刚才为她做的辩护。
夜阳淡声陈述:“把它削给我。”
她抬头看了眼。
“我刚刚说的话,不值一个你削的苹果?”他说得理所当然。
他确实为她着想。
毕竟是她动的手。
苏轻焰不是那种因为说几句话就接受命令的人。
她拿起水果刀,是因为她自己觉得,他没必要承受她那一刀。
她只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他,谁会想到这个疯子不躲开呢。
何况,如果他真的只是在帮她整理头发的话,那就更屈了。
“我不会削。”苏轻焰扔下四个字后,一本正经地摸了摸光滑的苹果面。
先给他提个醒,她不会削苹果,要是削不好看或者不好吃的话可不要怪她。
夜阳当然知道她不会削。
可以说是故意为难。
他也只能故意为难到这个份上了,仗着自己现在还带着不重的伤,抽出几分钟的时间,静静地看她一会。
不一会儿,护士来了。
除了护士,还有江行宁。
“给你叫了两个护工。”江行宁公事公办地陈述,“全天伺候。”
夜阳冷冷地看着他,“我不需要。”
“和我客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