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铁锈腥气不是错觉,的确留下了点痕迹,在摊开掌心的食指指根处。
两点猩红落在那里,对着光看就莫名有些刺眼。
狐川辻人低眉顺眼地消毒,用镊子夹起碘伏一点一点触碰,动作放得又轻又柔、生怕再造成人一丁点疼痛。
他不说话,满心扑在处理上,角名伦太郎视线动了动、自然落在受限于动作不得不靠近的黑发少年身上。
为了方便上药,所以坐在对面的狐川辻人一只手握着捧起角名的手掌,脸颊低下许多。
他毫无自觉地靠得很近、甚至只差一点点下颌就能直接碰到自然摊开的掌心。
他是专注的,做任何一件事都是如此。
呼吸一点一点溢出,暖呼呼的温度落在指尖,柔软、轻微,像路过的柔风或羽毛,擦蹭过指腹。
角名的手指抽动了两下,成功引起专心致志处理的人的注意。
细细眉毛拧起弧度,黑发少年有些担心:“是我动作太重弄痛了吗?”
“没,”角名回答很快,“不痛,放心。”
即使得到答案,但拧起的眉依旧没有放下,狐川辻人望着被那两点创口,心里更加愧疚。
“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撕开创口贴、严丝合缝贴在创口处,又抚平褶皱,黑发少年小声道,“抱歉。”
角名伦太郎摇了摇头,“没关系,别在意。”
克制了下,狐川辻人依旧头皮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