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爱知县,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个月休日,角名伦太郎开始醒花。

他不是专业的养花人,所以对花束整理与拆装都十分小心。

在Ins上?有专门教授过要如何对待刚被派送到手的新鲜花枝。

才拆出的黑色郁金香新鲜又芬芳,花瓣上?缀着汩出的晨露,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

黑色郁金香,珍惜物种。

珍贵又美丽,他手头上?只有这一支,对待起来?自然很小心,虽然之前在其他什么地方已经?模拟着拆装过一次了,但是现在在他年轻时候位于爱知县的自己的房间,光线充足明?亮的场合。

这还是第一次。

拿到花的第一步就是醒花,从根部开始斜切,但是伤害到任何一点都不忍心,角名伦太郎只好揭开束缚花的包装纸,将包裹它的东西都褪得一干二净,除了本身美丽的花枝花瓣就全然干净又简洁。

补充一点水分,先前的运输过程已经?让这支黑色郁金香过于失水,对其后的环节要做的部分不太好。

角名伦太郎垂下眼,一点一点按照Ins上?的教程如此?做着。

卡在人脑后的手指微动、移转了下转为捏着下颌,对着嘴慢慢喂了点水,确保黑发少年不会流太多水陷入缺水状态,角名才轻轻放开手,慢慢抿了下湿红潮热的唇瓣,没留下痕迹,抽身离开。

第一步,醒花。

醒好花后他需要检查花的每一部分,花枝、花瓣、花茎与花叶。

但这支黑色郁金香太过害羞,拒绝被触碰自己的花茎,为了健康着想,角名伦太郎顿了顿,还是采取了一些强制性举动。

慢慢颠着拍散花瓣,但是似乎因?为这支黑色郁金香处理经?验过少,需要更加深刻一些的尝试与试验,逐渐的、角名颠开花瓣的频率变得摸不准,一下重?一下轻,从各个角度尝试,或许不同的结果。

这一下直接就将这支黑色郁金香拍得昏头晃脑,慢慢绽放开来?。

落在手心的花开得正盛,又好看又漂亮。

只是挂着的晨露实在是太多,角名曲起手指,指节弯着、碾着郁金香的大?片花瓣与花瓣以内的花辛部位一点一点蹭过去?,擦拭掉白又深稠的晨露。

被处理的花抖着枝叶,花不会说话,但人会。

小狐狸似得,狐川辻人只能勉强发出点低低、近乎低频的应声。

肺腑间的氧气似乎都要被一次性压榨尽了,支着脖颈靠在那儿,勉强眯着眼维持岌岌可危的理智。

头皮发着麻,大?脑神经?也抽搐,神经?末梢疯狂传递杂七杂八的讯息,信息量过载,连带着指尖落在空处都隐隐颤着。

角名这家伙现在用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了……

狐川辻人靠在人肩头小半晌才勉强缓过神来?,意识沉浮飘潜间自己仿佛已经?迷路过一回。

过头了,实在是太过头了。

房间空气里弥散着股黑色郁金香独有的浅浅的低香气,

一通对郁金香的处理以至于人从上?到下,从手指尖到头发丝都漫出一股满满的稠郁气息。

他靠着人肩侧一块,无知无觉时自己咬下,尖细齿尖扎下去?,没破皮、但留了圈不小的痕迹,现在更是莹亮一滩水渍淌在上?,狐川辻人瞥见、颇有些面红耳赤。

他又挣了挣要离开人怀里,被摁下挣扎,角名慢慢擦拭身上?因?没接好被溅到的东西。

狐川辻人看见,一下子耳尖更加红通通。

他唇瓣动了下、艰难地想说些什么,结果若有所察、角名伦太郎抬起眼,话语兀地就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弄到……”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