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了忖,道:“若是在姑姑面前,我愿意一直做姑姑的小孩。”
司函没有吭声,却大为感动。
只是长生与司函聊到此处,想起什么,又喃喃了一句:“不过在夜面前,我总说我不是小孩子,我希望她能以成年人的目光瞧我。她先前唤我小不点,我让她莫要如此,她便不再唤了,但她却并未唤我长生。”
夜并没有再称呼过她,都是直接和她说话。
这其实让她有些难过。
司函的感动霎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心中更是警惕。
长生道:“听闻若是成了亲,便是真正的成年人,旁人就不会将其轻易看做年少之人。”
司函脸色一沉:“你听谁人说的,胡说八道,我撕了此人的嘴。”
“不是听谁说的。”长生笑道:“话本子里瞧来的。”
司函:“……”
她立即改口:“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我撕了它。”
“我看过的书很是杂乱,也记不得是哪一本了。”
司函气得有些急火攻心:“也便是瑾儿平素闲着无事,看些话本子消遣,你莫要学她,看这般无聊闲书。”
“不无聊。”长生的眸中神采奕奕:“我觉得很是有趣,姑姑你也可以瞧一瞧,里头大有乾坤。”
司函恨声道:“不必。”
长生与司函在书房说了一阵子话,司函还得批折子,长生也不好多耽搁她时间。再者姑姑戴着烤鸭面巾的照片业已到手,长生心愿达成,就又哄了司函几句,等将司函重新哄高兴了,这才离开。
长生沿着廊道走去,步入地榻房,果不其然夜已经在里面了,仍然是身姿挺直地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