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不耐道:“他单方面情绪激动扑上来抓我,我退开了,我不觉得这算是冲突。”

警察质问:“徐子康给你发的最后一条消息里有一张你跟别人的亲密照,他是否以此要挟你之后被你杀害?”

“没有,”徐燊冷下声音,“他要挟不了我,他就算公开照片,我大可以说照片是合成的,或者照片里的人不是我。我不是傻子,我如果杀了他不会留着这么明显的线索给你们查。”

警察追问:“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是谁?”

那张照片里,他只有一个侧脸,湛时礼甚至连脸都没露。

徐燊在沉默之后说:“这是我的隐私,抱歉,无可奉告。”

之后他提出要跟自己的律师单独聊几句。

警察勉强答应,离开关闭了闭路电视,将讯问室空间留给他们。

徐燊开口便问:“如果我没有时间证人,被他们当做疑凶控告的可能性有多大?”

律师解释道:“警察会调取道路监控,但那边山路上安装的监控很少,不一定有拍到燊少爷你的车。如果你确实没有时间证人,警方这边也没有新的发现,的确有可能将你列为嫌疑人,甚至不允许保释。不过我会尽力争取,毕竟现有这些都不能算直接证据。”

徐燊却说:“我如果有时间证人呢?”

律师惊讶道:“燊少爷你既然有时间证人,刚才阿sir问你,你为什么说没有?”

徐燊只问:“如果我的时间证人跟我是情人关系,他们会采纳对方证词吗?”

律师皱眉说:“如果只有唯一时间证人,且没有其他证据支持,是有可能影响证词可信度的,但也不绝对……”

“我男朋友之前说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应该是真的。”徐燊冷静道。

律师很意外,随即又面露欣喜:“如果真的有定位器能追踪到燊少爷你昨晚的行踪,那会是关键证据”

“外面来了很多记者,”徐燊沉声说,“我不想他来这里给我作证,让外面那些人再胡乱猜测我们的关系,至少现在不行。你只要想办法先把我保释出去就行,律政司就算真要控告我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开庭,我需要打个时间差。”

湛时礼是在第二天入夜以后回来的,出机场时,蔡立豪的车已经在这里等他。

近三十个小时,他几乎刚落地伦敦收到徐燊这边出事的消息,又立刻订机票飞了回来。

“你真能给那小子做时间证人?”上车后蔡立豪风风火火地问他。

“我们一整晚都在山上观星别墅里,一直到昨天中午才离开,”湛时礼的神色疲惫,看了眼车窗外,嗓音有些低,“而且有其他物证。”

蔡立豪闻言松了口气:“徐燊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跟警方说没有证人,那些条子一直扣着他,说是没满四十八小时不放人。”

湛时礼沉默不语。

蔡立豪一路碎碎叨叨:“我本来还想着,要真的没法子,大不了我安排他也跑路……”

“Seren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湛时礼忽然出声打断他,“不会走到这一步,这次是我疏忽了。”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他虽然一直有让人盯着徐子康,但没太上心,前两天听说徐子康跑了也只是吩咐人去找,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让蔡立豪不由有些讪。

湛时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

蔡立豪大约觉得尴尬,索性去看手机,片刻后突然爆出一句脏话,骂道:“搞什么?这些狗仔怎么比狗鼻子还灵一点?”

湛时礼闻言问他:“出了什么事?”

蔡立豪没好气地说:“那小子被条子带走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