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走到自己位置坐下,马守良阴阳怪气地开口:“这是谁啊?我差点忘了,湛先生可是我们卓盛的大功臣,在肇启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给徐家人做狗装孙子,今天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扬眉吐气了,这份骨气谁看了不佩服。”

马守良跟徐燊有仇,对湛时礼这个之前跟他同进同出的助理也没好感,逮着机会总要踩他一脚。

其他人当听乐子,没谁附和也没人出来阻止。

何铭正人还没到,他儿子何文晖笑着说了句:“Nic确实有本事,能把徐家几个少爷都哄住,没点特别的能耐和手段一般人可做不到。”

他的口吻也满是嘲弄,之前他丑闻被曝光一直怀疑是湛时礼做的,奈何没有证据。

湛时礼脸上神情纹丝不动,将他们的话当做耳边风。

马守良被他这个不给反应的态度弄得不痛快,继续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做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得好,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一天没在公司干过上来就要求入董事局,正哥人好说话才满足你,不代表我们这些人没意见。年纪轻轻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等他说够了湛时礼终于开口,反问:“马少又给公司做过什么贡献?”

马守良:“你什么意思?”

湛时礼并不客气:“马氏被卓盛并购,确实是大老板好说话才让马少你进卓盛董事局。当初马氏那个境况就算被卓盛全盘吞了你也没辙,我是该感谢大老板,你也一样。”

马守良阴下脸,马氏破产被卓盛并购这事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湛时礼就是当初的罪魁祸首之一,竟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湛时礼没再搭理他。

何铭正进门坐下,仿佛没有察觉出会议室里的剑拔弩张,问:“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这事再说就没意思了,众人自觉岔开话题说笑几句,开始会议,主要讨论的还是对肇启的收购案。

何铭正是以卓盛公司名义购持的肇启股票,董事局全票通过,从好几个项目上调钱出来砸了大几百亿下去,将卓盛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几乎都押上了,可以说孤注一掷、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有董事忧心忡忡,昨日肇启复牌后股价仍在走高,他们又陆续进了不少货,徐世继或者说徐燊那边却半点动静没有,不知道是在憋着什么大招。

何铭正没表态,问湛时礼:“你怎么看?”

湛时礼平静说:“我们只要再买进一个点不到,加上拉拢的那些肇启股东手里的数目,总持股份额就能过半,可以立刻要求他们召开股东特别会议,更换主席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