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除了这副皮囊,可谓一无是处,殿下若想要美人,多得是各色风情万种的美人任君采撷,何必在臣一人身上浪费心思。”
祝云?Z修长的手指用力掐了掐许士显的下巴,嗤笑:“可孤就看上你这个美人了怎么办?”
许士显一声叹息:“殿下不过是觉着臣一再的拒绝下了您的脸面,因为臣不能如您所愿您便非要逼臣就范不可,若是臣一早从了您,怕是您早就对臣失了兴致。”
“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这般扭捏造作?难不成是想与孤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
许士显抬眼看向祝云?Z,目光澄澈,没有丝毫退缩:“臣虽迂腐,亦向往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只可惜臣没有那个福分,臣不愿做以色侍人的佞幸,但殿下救了臣与老师,于臣有恩,若是殿下执意要臣用这样的方式回报,臣便如殿下所愿。”
许士显说完,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腰带,祝云?Z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动作,明明即将得偿所愿了,他心里却一点不痛快,许士显的神情,别说做出一点曲意逢迎之态来,怕是慷慨赴死,也不过如此。
就有这般难受吗?
房门被一脚踹开,祝云?Z怒气冲冲而出,大步离去,守在门口的王九惊了一跳,赶紧小跑着跟上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闭嘴!”祝云?Z一脚踹翻了回廊上的一尊落地花瓶,“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王九大惊,当即扶住了他:“殿下您当心!仔细受伤了!”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几个下人麻利地上前来收拾满地狼藉,祝云?Z犹不解恨,看谁都不顺眼:“滚!通通给孤滚!”
王九赶紧领着人手忙脚乱地退了下去,他没敢走远,就在回廊外候着,片刻后果然听到祝云?Z没好气地喊他:“王九!”
王九立马又滚了回来,赔着笑脸:“奴婢在,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祝云?Z斜眼睨向他,似有些欲言又止,顿了顿才犹犹豫豫道:“你觉得孤是那下流龌龊之人吗?”
王九心下一突,吓得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去:“当然不是!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这般污蔑殿下?!”
“那许士显为何视孤有如洪水猛兽,孤就有这般让人不能接受吗?”
王九心中暗暗叫苦:“那是那许翰林不知好歹,殿下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他不识抬举!”
祝云?Z的眸光闪了闪,沉默片刻后仿佛泄气了一般,踱步到回廊边上坐下,怔怔望着外头院子里略显萧条的冬景。
王九爬起身,不远不近地立在祝云?Z身后,也不免暗自埋怨起那许士显。外人都道皇太子殿下风流,东宫里的大小宫女都要挑最漂亮的伺候,可王九从小就跟在祝云?Z身边却是看的真真切切,祝云?Z连那些宫女的手都没摸过,有的时候自己还会撺掇他,殿下却不屑一顾,他头一回对人生了心思,便是对那翰林探花,对方还不领情。
祝云?Z心里窝着火,想到许士显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厌烦,却又不甘就这么放过他。如许士显所说,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要得到,他宫里那些伺候的宫人,也有好几个绝色,可那些人要么对着他战战兢兢逆来顺受,要么就挖空了心思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皮囊再美他都无甚兴趣,难得看上一个,怎么就这么难呢?
离征远大军回朝只余几日,祝云?Z再没了空闲出宫,每日都得与礼部的官员商议迎接大军凯旋的种种事宜,祝云?Z对这事其实没太大耐心,但昭阳帝十分看重,他便不得不安分下来把差事办妥帖。
这日礼部尚书来东宫呈上拟定的流程,祝云?Z心不在焉地浏览了一遍,又看了一眼立在下头一脸忐忑的礼部尚书,将之扔了回去,诘问道:“这流程是谁拟的?让贺怀翎率三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