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虞音不自然地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开门禁?”楚应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因为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声音。”

虞音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那他有说什么事吗?”

对方摇头,虞音也不好再追着问,楚应性格比宋祉砚开朗多了,笑着问:“嫂子,你怎么不直接问他啊?”

虞音被这声嫂子叫得很舒服,笑着说:“不问了,他忙。”

知道他忙,所以才过问他周围的人,暗地里那么努力地收集他的信息,生怕错过他需要她的时候。

其实虞音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吧,虞音觉得宋祉砚的强大已经超出人类范围了,而她的存在,就是给他肩膀上的重担再度添砖加瓦。

楚应看她神情落寞,还安慰:“没事,宋神肯定很快回来,他这次考试很重要。”

“你们第一场考试在哪天?”

“下周三。”

虞音了然,期末考试关乎绩点和奖学金,宋祉砚不会平白错过。果然在周一晚上,宋祉砚给她报个平安,说他已经坐上了北上的火车,慢慢往北市挪动中。

虞音猜出应该没什么事他才慢悠悠地往回走,查了查他的车次,要晃悠十多个小时才能到,他睡一觉,虞音第二天能去火车站接他。

虞音还没来过火车站,她拿着导航在站里乱逛,几个出口都摸清楚地方才蹲在他说的北门等他,宋祉砚披着大衣,没有任何行囊,虞音被凉气弄得冻脚,她正低头原地踏步的时候,宋祉砚就走到她身前,弯腰将头贴在她的颈窝上。

虞音下意识把他抱了起来。

她谨慎地问:“家里还好吗?”

他声音全哑了,用气音说:“没事了。”

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宽慰他自己。

虞音好像抱着她的大号玩偶,两手抓着他的后背,宋祉砚直起身子,她就落在他怀抱里,宋祉砚微微晃动身子,额头抵着她的发顶,他嗓子肿了,说不出话,虞音没勉强他解释什么,她隐约猜到了,首要之急是带着他离开这个寒冷的出站口。

他戴着口罩,虞音摸摸他的脖子,有一些热,他还穿着圆领的毛衣,虞音无聊,帮他添置了一堆男装,出租车一路直奔家门口,虞音到了家,先翻出一个高领粗纹黑色毛衣,帮他脱了薄衣服,看他里面就穿着夏天的棉面内搭,叹口气,宋祉砚自己套好毛衣,坐在床上咳嗽,虞音问:“该吃什么药?”

宋祉砚发不出声音,比口型:“发炎了。”

她摸着他有些热,嗓子发炎,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上火。医生很快到了,给他开了药,虞音还在门口悄悄问:“是不是火气大?”

“反正身体调理的不太好,忧思太重。”

这是位中西医都懂的大夫,给他开的也是温和点的中药,虞音脑子里全是“忧思太重”,她也想让宋祉砚轻松一点,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宋祉砚被她裹了起来,他笑着说谢谢,虞音抚摸他眼下的乌青,安慰道:“砚哥,睡吧。”

宋祉砚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了。

他合上眼睛,头痛欲裂。

虞音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凉凉的,又那么小,她伸手放在他喉咙上,宋祉砚做出吞咽的动作都会疼到眉头紧皱,她的手让他很舒服。

宋祉砚只会在她这里表现出脆弱和难受。他越这样,现在放松下来,疼痛就愈加明显。虞音看他疼得太阳穴青筋都显现出来了,吓得给他揉头和嗓子,宋祉砚半睡半醒,躺在她的怀抱里,嗓子里一股血腥的气息。

虞音低头喊他:“你还好吗?那里疼?”

他忽冷忽热地打冷战,虞音抱着他,等他彻底沉睡才松开紧绷的神经。

宋祉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