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余淑遥便浑身生寒,一动不敢动。
“阿炽哥哥……”祝春好却没事儿人般还在因为他这揉重的一下委屈着。
周炽转过脸,望了她好一会儿,才抬手给她擦掉眼泪,语气平静道:
“不是哥哥,是老公。阿蝶说好过两天要订婚的,对吗?”
“呜呜呜不要……”祝春好几乎是下意识道。
“阿……”余淑遥再也忍不住了。
点男模以炽哥对阿蝶那样好,最多也就醋一醋,开玩笑似地收拾收拾,但悔婚,跟那完全不是一个高度的事了。
余淑遥想要阻止她说下去,结果被旁边的林听猛地拉了一下胳膊打断。
祝春好也就哼哼着说了出来:
“……我不要老公,也不要订婚。”
包厢里骤然安静无比,只有祝春好拱着周炽颈窝,咿咿呀呀的难受声。
半晌,周炽笑了声,短促的笑声跟掺了冰碴儿似的。
“为什么不要订婚?”他扣住祝春好的下巴,让她停止乱动,一字一顿问。
祝春好不舒服地扭了下,却丝毫挣扎不动,“呜呜呜我后悔了,我不要和你订婚……”
余淑遥此时都想哭了,硬着头皮解释道:“炽哥,阿蝶说的不是那种后悔,你……”
周炽面无表情看向她。
余淑遥狠狠将话咽了下去,噤了声。
周炽暂停了录音,嗓音很轻:“阿蝶,你现在能走吗?”
祝春好脸上还挂着泪珠,倚在他肩上迟钝地点点脑袋,“啊?我能啊,我没喝醉哦,我清醒……”
她话音还没落,便被周炽抓起手腕拽起来,跌跌撞撞带着渐行渐远的铃铛声出了门。
两人走了得有几分钟后,余淑遥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猛地给了林听后脑勺一巴掌:“都怪你!非起什么哄让阿蝶喝什么酒!”
林听任她打了几下,抱着头欲哭无泪:“……遥遥,是炽哥,炽哥让我这么干的呀!”
余淑遥举在半空的手僵住,“……炽哥?”
“对啊!你说我敢拒绝吗?!而且炽哥说了,只要我能让阿蝶舔一口酒,并且保证她能在十二点前清醒过来,就把那个和我家合作的项目直接交给我。你知道的,我要是能干成,在公司里的话语权就会更大,对咱俩以后在一起……”
余淑遥又是狠狠抽了他脑门一下,眼圈红了,“所以你就把阿蝶卖了!?”
林听也很无奈:“我真不知道炽哥要问阿蝶这个啊,我以为炽哥跟她闹着玩儿呢,就像过年那会儿咱俩忽悠阿蝶说那是葡萄汁一样……”
余淑遥指着他:“林听,你……”
林听握住她的手,“遥遥,他俩的事我们别管。管不了。你是能管得了炽哥还是能管得了阿蝶?”
他信誓旦旦,“你放心,炽哥那么宠阿蝶,不舍得把她怎么样的。”
余淑遥咬了咬牙。
那是他没瞧见上次。
……
头痛。
太阳穴又酸又胀。
祝春好捂着脑袋呻.吟了下。
而后就感受到温热的手穿过她的手指,指腹在她的太阳穴上按压着,力道恰到好处,他身上的味儿也特别好闻。
全身像泡在浴缸里,很舒服,舒服得她昏昏欲睡。
她软软叫了声,“周炽……”
少刻,周炽才“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看来她是醒酒了。
她清醒的时候,除了撒娇讨好或者犯了错,都直呼他的名字。
正好,他想要她清醒着和他。
不然,毫无意义。
就在祝春好被他按得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