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祝春好现在想起来,腿根儿都发软。
周炽就是个疯子。
祝春好死死咬着舌尖,下巴高高扬着,作出理直气壮的样子。
周炽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原来阿蝶是更喜欢地下情,偷偷摸摸来啊……”
“懂了。”他若有所思点点头,“床下‘兄妹’,床上恋人,不错,挺带劲挺刺激的。”
祝春好脖颈都被他这浑话烧红了。
“你不要乱说了,简直……”
她被他羞得说不出来话,直接抓起他半挽着衬衫的胳膊,给他来了一口。
偏偏被咬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她头顶闲闲出声:“阿蝶,我倒是不疼,你那口小牙不疼吗?”
祝春好松了口,眼里泪意更重了,话音都含糊了还逞着能:“……不疼。”
疼……
这人怎么连胳膊都硬邦邦的啊。
周炽垂着眼道:“那继续咬,你想咬哪里咬几口都可以,咬脖子也可以,咬刺青也可以,咬脸都可以……”
说着他便开始慢条斯理扯衬衫扣子,手背上性感的青筋凸着,看得人心尖发颤。
祝春好泪眼汪汪地按住他,“够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勾引我,这招对我不管用了!”
真当她跟以前一样没见过所以好骗啊?
他平时包得那叫一个严实,演唱会都不露一点肉的,私底下倒是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正经人谁动不动就脱衣服啊?
“为什么不管用了?”周炽歪头看她,意有所指,“因为昨晚已经被我喂饱了?”
“滚啊你……”
祝春好吼完他,忍着泪,不再理睬他了。
她当着他的面,戴上耳机打开降噪模式,开始听他的歌。
第一首就是她以前一直不敢听的《入骨》,之前错过它好久,不愧是能出道即顶流的歌,果然极好听。她已经单曲循环好几天了。
而且这是他写给她的第一首歌。
祝春好“生气”地扭过头朝向窗口,嘴角却悄悄抿出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下了飞机,乘上车,不管周炽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一直到祝家院子门口的停车坪。
已经七八点钟,漆黑的天空下着晚春的小雨。
周炽先下车,接过司机手中的伞,为她撑着。
祝春好依旧像只骄矜的小孔雀,自顾自地走。
却被他护得一滴雨都没淋到。
“阿姨。”
祝春好没跟他告别便进了门,周炽停在了门口,一身正装,撑着伞向祝母微微低头问好。
因为下着雨,祝母便没出去,笑着道:“阿炽来啦?你爸妈都不在家,你进来吃点夜宵再回家吧?”
进了门在玄关换鞋的祝春好耳尖动了动,没反对。
周炽却道:“不用了阿姨,天太晚了,我明天再来拜访。”
祝春好撇了撇嘴,心情落了下来,继续闷头脱外套。
祝母面色不变:“也好,下着雨呢,你快回去吧。”
“好。”
周炽应下后,又往门内扫了眼,只隐约看见个纤细的背影,等了几秒,那个背影始终也没转过来,这才撑着伞离开。
祝母关上门,瞥着明明一直留神外面动静,却死活不说一句话的祝春好:
“怎么了这是?不会又跟阿炽吵架了吧?昨天你们那节目上,不是还挺好的嘛?”
祝春好一听便炸毛:“谁跟他挺好的呀?”
她顿了下,“就算在那个综艺上,不也都是他一个劲儿看我吗?我有看他一眼嘛我?”
祝母一瞧便知道俩人又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