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在这儿闷不吭声的,转移到了壁炉前的沙发那,最起码这儿还能听个爆火星子的动静。

“今日聚会,其实是有正事要同几位商量,”廖天东终于是舍弃了他在官场上的那套圆滑话术,决心今天说话就痛快一些,直来直去吧,“我同宋行长商量了一下,决定通过宋氏银行来发行铁路债券。”

结果不知道是他这话说的过于痛快了,还是怎么,他话一说完,聂饮冰和孟庭静都是毫无反应。

廖天东伺候了他们一晚上实在也是不想伺候了,干脆地把这事全甩给了宋玉章,一回身拍了下宋玉章的肩膀,“宋兄,剩下的事就你跟他们说吧,我还有事,先走啦。”

廖天东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温暖却如冰窖的小公馆。

孟庭静扫了宋玉章一眼,目标是宋玉章的肩膀,廖天东心里没数,手上更没数,那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将宋玉章肩上的伤口拍裂了。

“铁路债券这事,我思量已久,修铁路是造福全民的好事,应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我想发行一些铁路债券,这样大家手上也可以多一些现钱周转。”

孟庭静的思绪瞬间从宋玉章的肩膀跳到了“铁路债券”这四个字上,随即便眯了眯眼,很冷厉地看向宋玉章。

“宋行长,”孟庭静缓声道,“好算盘啊。”

宋玉章想通过银行从民间集资,那不摆明了要削弱他对这条铁路的控制?

孟庭静心中燃起了一丝邪火。

他在聂家墓地前那样要挟聂饮冰,是为了叫聂饮冰不要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宋玉章身上,因聂雪屏的死太过为难宋玉章,没想到宋玉章转头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邪火并不旺盛,孟庭静心想聂雪屏赔了一条命,宋玉章想帮衬一把聂家也是应当的,也算有情有义算个屁!人死都死了,他还活着,宋玉章为什么就不肯多想想他?!

孟庭静直接站了起来,“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宋玉章坐着不动,“孟老板先请,我还有话同聂……饮冰说。”

饮冰?叫得可真是够亲热的。

孟庭静很失望,也很生气,他相信以宋玉章的头脑应当很清楚他当初那番话的用意,宋玉章清楚了,仍然选择了这样做,哪怕跟他商量一下呢?

孟庭静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进了内间。

这下只有宋玉章和聂饮冰了,宋玉章可以开始同他谈了。

现在聂家对宋玉章是全然的开放,宋玉章来去自如,也经常会去聂家,悄悄地看一看聂伯年,只是聂饮冰,他真是许多天没碰上了。

宋玉章道:“饮冰,向聂家借的那笔款子非要马上就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