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几回,剩下三个年轻的,面目都是统一的淡然。

五兄弟被宾客齐淹,不断地接受着“节哀”之类的言语。

宋玉章站在末尾,见一位客人鞠一次躬,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到后头已不看来人是谁,只管鞠躬了。

“节哀。”

声音淡淡而过,宋玉章抬起脸,孟庭静已从他身前过去了。

他许久没见孟庭静,觉着孟庭静仿佛是瘦了些,后头的宾客又接了上来,宋玉章也没法再想,只能再作应付。

之后聂家的人来了,聂伯年可怜兮兮地抱住了他的腿,仰起脸道:“玉章哥哥,你别伤心。”

宋玉章先对聂雪屏点了点头,随后便摸了下聂伯年的头,“谢谢,我没事。”

“节哀。”

聂雪屏说时目光注视着他,在宋玉章预备弯腰时,手掌已先按住了宋玉章的肩膀,他轻拍了一下后,拉着聂伯年往前走了。

接待完宾客后便是午宴,海洲的习俗是下午下葬,宋家五兄弟同坐一桌,剩下的位置便由孟家姐弟、聂家三人所占。

宋玉章身侧坐了聂伯年,隔着聂伯年便是聂雪屏,聂青云同宋业康坐在一块儿,孟素珊与宋晋成坐在一起,孟庭静便隔坐在了聂雪屏与宋晋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