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它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快乐！”

它血红的眼睛落在我的掌心，比黄沙更灼热，烫得我浑身发抖。

“想起来了吗？”

低沉的嗓音让我回神，我看到被困在铁笼子里的巨龙，正认真地盯着我，目光幽暗。

“我……”我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这些都是我做过的？”

“想起你曾经犯下的罪行了？”

“对不起，我不该拿走你的眼睛。”

我的心像是被尖刀刺中，再用力搅动好几圈，疼得我呼吸不上来。

它摇了摇头，“你犯下的罪行是：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以为，用我的眼睛变成群山之巅的灵力之泉，你就会信守承诺，和我生生世世相守在沙漠里。可你，却抛弃了我。”

不！那不是我！

可是，此刻，我却无法辩驳。

面对受害者，如果我极力开脱，哪怕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会觉得这辩解太冷血。

“对不起！”

“我不想听道歉的话。”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听你说：我永远不会抛弃秦彻。”它靠过来，脸凑到铁笼子的边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猛然被击中。

这句话，我曾经说过。

我曾经对秦彻说过！

不管是什么样的秦彻，都在要我一个同样的承诺。

我忽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秦彻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我……永远……不会抛弃……秦彻。”我语不成句，艰难许下承诺。

忽然，它浑身龙鳞炸开，像是忽然固化的瓷碟，哗啦啦散落一地。

我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它从一条巨龙变成小了一大圈的幼龙。

“你、你怎么了？”

它躁动地开始撞击铁笼子，“我带你逃出去！”

然后，嗖地一声，变小之后的它，从铁笼子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它又一次为了我，伤害了它自已。

“不！秦彻，我不要你这样！”

它腾空而起，嘴里喷出火焰，要将禁锢住我的透明观察间击穿。

实验室警报声响起，研究员们冲了进来，用枪和炸弹攻击秦彻。

我急得大叫。

此时，观察间的设备启动，我感觉有能量波动传来，我的心脏随着波动发生剧烈震颤，仿佛要从胸膛跳出去。

“啊！住手！”

看到他们攻击秦彻，我气得想杀人。

怒气值叠加波动震颤，我感觉周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被我吸入身体里。

有研究员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大叫，“不好！波动实验异常，受体出现异化，快去叫张老师！”

我双目赤红，怒吼一声，体内的能量将透明观察间冲破，碎片冲击震飞了一大片研究员。

血液顺着地板流淌。

实验室里燃起熊熊火光。

有人用燃烧弹攻击秦彻，它的身上立刻腾起火苗，一瞬间，它就被淹没在了火海里。

我想要扑上去救他，却被一枚麻醉弹击中。

我大脑瞬间出现刺耳的爆鸣声，眼前开始出现摇晃的重影，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不要在这里倒下！不要在这里倒下！”

一只被烧得只剩下焦黑骷髅骨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想要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呼吸深重，抬起自已的手，满手的鲜血。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