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带你们去，因为，我不想见她。她也同样不想见我。”

“……”这么小，就结了这么深的怨。

秦彻仿佛早就知道夏以昼不肯帮忙带路，于是问他：“你有什么要求？”

嗯？

我立刻回头看夏以昼。

夏以昼脸色微微泛红，仿佛被说中了心思，却又倔强地抿住嘴唇，不想让别人看穿他的脆弱。

“你想要什么？”

我看出来了，夏以昼是真的有条件。

夏以昼望着我，纠结了很久，这才问：“我想知道，做波动实验的时候，你会疼吗？”

“啊？”

“会疼吗？”他执拗地重复。

我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了，也忽然明白，为什么长大后的夏以昼，要用那场爆炸案杀掉奶奶。

他的妈妈也做过这种实验。

他想知道，妈妈当年疼吗？

他恨那些在妈妈身上做实验的人，同样，也恨在我身上做实验的奶奶，所以，长大后的夏以昼，会用爆炸案杀掉奶奶。

这种瞬间的秒懂，让我的心忽然一揪，像是被人猛然抓了一把的纸，皱得不像话，怎么都捋不平。

我其实不知道会不会疼。

因为被实验的是原主。

可是，如果我此刻告诉他：我不知道。

我想，夏以昼一定会很愤怒。

他会觉得我在骗他，或者，不愿意告诉他。

于是，我想了想说：“会。不过，一想到我爱的人，就不疼了。”

我的回答让夏以昼愣了一下，然后，他喃喃重复，“爱的人……”

我点了点头，“你妈妈最爱的人是你，一想到你，她就不会疼了。”

夏以昼像是突然被击中，整个人一抖，眼泪决堤。

秦彻的目光投向我，嘴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夏以昼慢慢虚化，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又消失了？”我有些惊讶。

秦彻走过来，伸出厚实的手掌牵住我奶胖的小手，“这一次，是真的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

“夏以昼这个心魔，在你的梦境里一开始是大人，后来，随着你心念改变，他变得弱小，成了孩子。现在，你在化解他心结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化解自已的心结。他完全消失了，这个心魔就真的消除了。”

“太好了！”不过，一想到他的妈妈，我又有些难过，“老公，夏以昼的妈妈，真的也是以太芯核的心脏供体吗？”

秦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夏以昼告诉你的？”

我点了点头，“嗯。”

“那只是你根据这么多年来，你们相处过程中获得的信息，自已在潜意识中推测出来的东西。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差得十万八千里。”

“这样啊……”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希望更了解夏以昼，但又不希望他有这么沉重的过往。

“好了！现在该去找张素了。”

张素，就是奶奶。

“你知道她在哪里？”

“刚才抓兔子的那个小男孩儿已经告诉我了。”

“你刚才真的被困在夏以昼设置的幻象迷宫里了？”

“嗯。”秦彻牵起我的手，往城池的更深处走去。

此时阳光更烈了一些，我们的影子投射在身后的石板路上，两个人的影子挨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

“迷宫里是什么样子？”

“很多面镜子，镜子里都是你。”

“这么神奇？”

“其实，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