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骨节分明,他也因此看到,那截手腕上闪过一抹银。
陈聿戴了他送的腕表。
表壳通体银色,雕刻着繁丽的花纹,表盘是很独特的蓝,宇宙星空一般,沉却亮,无数碎钻与十三颗整钻镶嵌其中,既不死板又显沉稳,表带刚好搭在外侧凸起的那块骨头上,很衬他。
陈聿知道这块表,八千多万。
他有一种预感,他拒绝的那4.28%股份,会以各种形式回到他身上。
汪绝低声说:“很,适合你……哥哥,很好看。”
陈聿看着他:“嗯,谢谢,我很喜欢。”
听到“喜欢”两个字,汪绝又长久地愣住了,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忽然,他扯了扯嘴角,朝陈聿笑了起来,他小声说:“……我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陈聿差点一下捏断手里的筷子。
在汪绝没醒的那段时间,陈聿咨询了心理医生,并把那段监控视频发了过去。
医生给了个很保守的答案:“大概率,但具体的还是得面诊。”
医生还着重说明,不建议直接拆穿患者有幻觉这一事实,这会让患者觉得你在暗指“他有病”。特别是亲近的人,或许是人的天性,大家都不想让朋友、家人或爱人看到自己狼狈、窘迫的那一面。
陈聿目光沉沉地看着汪绝,可是显然,汪绝是知道自己有病的,并且,沉沦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