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离婚,我有照片给你。”

乔雁被他这个桀骜不驯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几乎脑充血,死死攥着他的手腕不撒手,“跟我回家!”

“家?”傅清疏看了她的手一眼,轻蔑的嗤笑:“我没有家了,你又不是我妈,撒手。”

乔雁不肯。

“阿姨,你跟我爸有什么感情啊,我都没见你们多说几句话。”傅清疏嘴里叼着烟,说话含含糊糊地不方便,“呸”的一口吐了,挣开手笑:“你们该不会是假结婚吧?”

“清疏!”乔雁微愠的瞪他,怎么看他脸上这个放肆张狂的样子怎么扎眼,手指忍不住掐紧了,怒道:“你这是为难谁!?”

“行了阿姨,您别管我了。”傅清疏转身,两手插兜的走了,慢慢隐进黑暗里,走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去了。

乔雁扬声说:“只要你还是我儿子一天,我就不会不管你。”

傅清疏并没走远,他听见了养母这句不知道说给谁听的话,心里嗤笑了声,亲爹都不管他了,养母?

真有意思。

后来,他分化第二性征,从睡梦里被热醒,浑身上下充斥着几乎爆炸的热意,从指尖到每一处皮肤都烫的惊人。

他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颤着无力的手,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喝了大半瓶酒,才肯定自己是分化出第二性别了,Omega。

傅清疏将自己泡在了冰凉的水里,甚至从冰箱里找了一袋又一袋的冰块倒进浴缸,仍旧压不住汹涌而来的热意。

他坐在冰冷刺骨的浴缸里时抵御陌生的感觉,眼底的神色凌厉冰冷,隐约可见背后几乎整片的纹身。

妖冶、充满侵略性。

距离那天,过了十三年,他从十六岁,到了二十九岁。

从桀骜不驯又放纵变得沉稳内敛,从不良少年到现在的清冷禁欲教授。

他拼尽全力,仍是无法摆脱。

傅清疏疲惫的捏捏额头,低低吐出一口气,伸手关上了窗户,没发觉空气里稍稍散开了一点几不可察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