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疏抬起头,轻声补了三个没什么意义的字,“好不好?”
沈开云点头:“你问。”
“你爱诺拉什么?那张极美的脸?”
沈开云强自冷静的表情有一瞬间崩碎,仿佛遭到了侮辱,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只看脸就喜欢的俗人!
傅清疏轻笑了声,“我猜,你喜欢的是她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劲儿,她那么骄傲,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所向披靡的将军,把一切尘埃尽数踩在脚底的骄矜,是不是。”
沈开云抿唇没说话,默许他继续说。
傅清疏扫了他一眼,把手收回来缓了缓气,却没继续说话,反道:“沈院长,我怎么也是个人质,让我洗洗手不过分吧。”
身后保镖冷哼了声:“一个人质还要求……”
沈开云伸手制止,说:“给他一盆清水,再倒一杯干净的饮用水给他。”
傅清疏手腕上仍有手铐,洗手时带来一阵阵哗啦啦的轻响,碰到盆沿时,有叮叮的声音,很清脆。
男人没贴心的给他准备毛巾,等他一洗完手便粗鲁至极的把水杯塞到他手里,溅出去大半,落在他血迹干涸的衣襟上。
傅清疏喝了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口清水,润了润几乎裂开的嗓子,有些微血腥气在喉咙口蔓延。
水本身没有刺激性,但他嗓子估计发炎了,有刺痛感。
傅清疏喝完水,将杯子放在上,又继续说:“你喜欢那样的诺拉,掌控那种比男人还要骁勇的女人,能让你的内心得到满足,一种……”
他顿了顿。
“以征服别人才能获得的认同感。”
沈开云面上仍旧平静,只不过咬肌有些鼓起,他在隐忍着傅清疏撕开他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然后用极致的光照的他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