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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前,解大春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嚎啕大哭,哀悼他逝去的爱情,从此后爱人变姐夫。

而现在,解大春却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匀面,梳头,换衣裳,有个细心的小丫鬟还去厨房拿来了两只大馒头,塞进解大春的上衣里。

“你们这是干嘛!”

解大春想要反抗,但四五个粗使婆子压着他,让他早就肾亏的身体根本挣扎不开。

“你们到底要干嘛啊!”

眼看着有人提来了解思侬的喜服,解大春惊叫着跳起来:“你们是不是疯了?怎么把大姐的喜服给我拿来了?还把我打扮成这个鬼样子,你们……你们到底要干嘛啊?”

府医就是在这个时候跑过来的。

解思侬的脸已经被府医装进医箱,免得有人看到了,大惊小怪地叫唤,再传到前面让接亲队伍知道。

房间里的婢女婆子们看到府医身上有血,裤子上有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厌恶,只得悄悄往后退一步,免得挨上府医染了晦气。

府医也不管那些,看到解大春还在吱哇乱叫,直接掏出一根银针,照着解大春的睡穴扎下去。

前一秒解大春还在哇哇叫,后一秒他就闭上眼睛开始打呼噜。

府医趁着解大春张嘴的功夫,把两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又动作飞快地从医箱里翻出解思侬的头壳,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取下解思侬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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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黄宝换了身衣裳,故作淡定地去喜堂迎客。

此时,喜堂里只坐着解黄宝和三皇子,其他宾客在旁边站着。

这些人其实并不想来参加婚礼,可是他们又惦记着,今天是初一,是解黄宝和小瑶大人打赌兑现的日子。

所以与其说这些人是来沾喜气,倒不如说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

大婚之后,解黄宝也算是三皇子的岳父,是长辈了,可解黄宝因为心虚,在三皇子面前还是小心翼翼做小伏低地赔笑。

“拙荆因为嫁女,情绪太过激动,今日身体不适,不能来喜堂观礼,还望三皇子见谅。”

“不想嫁就别嫁,搞这些个劳什子作甚!”三皇子冷冷地斜乜了一眼解黄宝:“解黄宝,你该不会是想让本皇子给你夫人冲喜吧?你,也配?”

三皇子今天是新郎官,可他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不喜欢女人,却偏偏要娶一个女人。若是娶了别人倒也罢了,可龙王给他安排的婚事,偏偏是他最爱的男宠的姐姐!

尤其听说这桩婚事是解黄宝亲自去跟龙王求来的,三皇子觉得,解黄宝这就是知道了他和解大春的私情,故意这么安排恶心自己的。

解黄宝心里苦,嘴里更苦,脸上的笑容比黄连还苦。

可是再苦也得撑住了。

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岔子。

偏偏在这个时候,喜堂外面传来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解大人,我来观礼,恭喜恭喜啊!”

齐忆烟一来,吃瓜群众们立即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路。

齐忆烟对着周围的人拱手:“多谢,多谢,不好意思,我个子矮,吃瓜我得往前站。”

“瑶依颜,这大喜的日子,你来干什么?”

解黄宝一看到齐忆烟就气血倒流。

他都把解思侬看得那么紧了,可是解思侬还是出了岔子,现在解黄宝怀疑,是瑶家人施计害死了他的女儿。

齐忆烟却像是看不出解黄宝眼睛里的恨:“本宝宝今天睁开眼,一时手痒忍不住掐指一算哎,我家又要多一个兄弟了!

这不,我等了好就都不见解大人来给我爹磕头,那我就只能过来接解大人咯!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