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护府的文书,不也是我大秦的官员么?”齐忆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正是如此,微臣身负皇命,自当尽心竭力。倒是不知道微臣哪里做得不好,让陛下初见微臣便要杖责,难道只因为微臣是南疆人?”钟离翔回应得十分坦然。

而周边的百姓显然受到他话语的煽动,脸上都流露出对齐忆烟的不满,还在私下里嘀嘀咕咕。

“我早就说过,咱们亡国了,只能做奴才!”

“是啊,那戚将军虽然说得好听,可到最后还不是把咱们当牛马,这钟离翔什么都没做错,居然就要挨板子!”

“唉,咱们都小点儿声吧,万一被那小奶娃娃听到了,说不定连咱们都要打了!”

“这可真是,不管谁坐那个位子,咱们老百姓都没有好日子过啊……”

齐忆烟突然脸色一沉,眼中寒光闪烁:“既是我大秦官员,缘何见了朕,却以那南疆旧俗行礼?你这是在表示对朕。对大秦治理的不满么?”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齐忆烟说完,又转身面对百姓们。

“子民们,朕来问你们:你们觉得,你们现在是南疆的战俘,还是北秦的百姓?”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下,赶紧回答说:“我们当然是北秦的百姓,是陛下您的子民啊!”

说着,还有个聪明的,赶紧跪下给齐忆烟行北秦的跪拜之礼,后面的百姓也纷纷照做。

“大家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