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之下,心跳如同鼓点,在胸腔里激烈地回响。

安姩顺从内心的召唤,倾身抱到他宽阔的后背,双臂自然地交缠于男人胸前。

盛怀安背着她起身的瞬间,视野变得无比开阔,连空气都似乎沾染了清新的芬芳。

在他视线不及之处,安姩的唇角如月牙般弯弯翘起,眼中闪烁着羞涩与难以自抑的喜悦。

单薄的衣衫紧贴着男人的后背,两人的心跳一同失去了节奏。

“我重不重?”她突然问。

“很轻。”

“那……我是最轻的那个么?”安姩的气息有些不稳,心脏“砰砰砰”地快要冲破胸腔。

这或许,是她对他最委婉、也是最大胆的一次“试探”。

聪明如斯、睿智如斯、他不可能不明白。

盛怀安微微眯起了眼,对她这明显试探的话语,回以一抹温柔笑意。

“没有别人,只有你。”低沉又带着蛊惑的嗓音,宛如天籁,缓缓钻入她的耳廓,拨乱心弦。

回去后的晚饭,安姩吃得不多,很快就要登台演出了,体重得控制好。盛怀安也陪着她吃了几口,旋即便被一通电话叫进了书房。

沐浴过后,褪去一身疲惫,安姩侧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细细回味着那句“没有别人,只有你”。

感觉一颗心都轻飘飘起来,眼角眉梢微微弯起,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

有点羞涩,有点惊喜,更有几分隐秘的自得。

只有她,她是唯一。

怀着满心的欢喜,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直至呼吸平稳。

睡梦中,被窝被人轻轻掀开,微凉的双脚突然被温暖包裹。

紧接着,阵阵暖意和舒适从脚底传来。

盛怀安坐在床边,轻捏住她的脚踝,正曲起关节,轻按着她的脚底,找准穴位,力度适中,手法专业。

动作轻柔又细致,生怕吵醒了她,每按一下都要抬眸看一眼她的反应。

睡梦中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盛怀安也小心翼翼地跟着挪动位置。

昏暗之下,那双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眼尾似有晶莹缓缓滑落。

……

安家。

“今天这菜你做的?”安鹤青端着饭碗,刚吃下第一口菜便皱起眉头。

郁简英笑着解释:“是,你以前不是最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嘛,来,你尝尝味道有没有变。”说罢,她不露声色地挪动餐盘。

看着她谄媚的笑容,安鹤青沉着脸放下碗筷,“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在单位够累的,在家你还给我来这套!”

郁简英笑容不改,倒上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你们单位不是在招录吗?我表弟的孩子大学刚毕业,他想要往这方面发展。”

安鹤青将水杯轻轻推开,“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不遗余力地帮扶着娘家。”

见他这副模样,郁简英心底的火气早就上来了,但奈何有求于人,只能继续陪着笑脸,“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娘家不娘家的,不都是一家人。”

“我也明确告诉你,这个忙我帮不了,想进这个门,就凭自身的真本事。”

安鹤青说完立刻起身就准备上楼。

郁简英正准备叫住她,还未开口,大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安薇瑶满脸泪痕,踉跄着走了进来。

“瑶瑶,怎么了这是?”郁简英快步走到女儿身旁,拽着她的手臂,关切地看着她。

“我……”安薇瑶哽咽着,“我被公司开除了!”

安鹤青猛然回头,满脸不可置信,“开除?为什么开除你?”

“他们说我泄露公司机密,可那封文件函绝非我发出去的。”话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