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为什么要离婚?你不会又是来当你妹妹说客的吧?”

安颂阳听到这话,只当她还是在生以前的气,故意搪塞自己。

“你不要怕,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

不是,他脑子确定没问题吗?

安姩警惕地后退两步,与他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哥,我现在可是盛太太,出门在外说话还请三思,不要逞一时嘴快而招来无妄之灾。”

“小姩,你不想走吗?”

“不想。”

“你,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个人了吧?”

安姩微顿,只是一刹那,脑袋里想到的全是盛怀安的种种好。

“他是我丈夫,我喜欢他有什么问题吗?”

安颂阳抿凝视着她,满眼不甘,至于在不甘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个人你真的了解他吗?他比你年长那么多,你所喜欢的,你所认为好的,都不过是他想让你看到的表象罢了,你别犯傻!”

安姩波澜不惊地看着他,淡淡叹息一声,“我谢谢你今天特意跑来看我,我的生活是福还是祸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好不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你来教我,更不需要你来为我忧心。”

“好了,该说也都说完了,我老公也快来接我了,你要乐意在这边待着的话,我没意见,你随意。”

说完,安姩转身就要走,手臂却蓦地再次被人拉上。

“别碰我!”安姩疯狂地甩着手臂,就好似刚才碰的人是有传染病一样。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转瞬即逝,眸色迅速恢复平静,他再次迈步上前,紧紧拽着女孩儿的手腕,朝着宾利车走去。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你给我放手,安颂阳你给我放手!”安姩用尖细的指甲狠狠掐住男人手腕上的皮肉,深深的血痕瞬间出现。

疼痛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手掌,就是现在,安姩趁机奋力抽回手臂,没命似的狂奔,往马路边跑。

十字路口有交警在巡逻,她记得。

安颂阳好似着了魔一般,看见她玩儿命的逃离自己,一瞬间被郁气冲昏了头脑,拔腿追了上去。

只可惜,还未跑两步,便看见一辆红旗国礼急停在路边。

后座车门打开,盛怀安迈着长腿而下,张开双臂,稳稳接住猛扑过来的安姩。

长臂收紧,将女孩儿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脊,嗓音沉冷,“不怕。”

凌冽肃杀的目光却一直定在安颂阳身上。

盛怀安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被吓坏了的女孩儿,指腹带走她眼尾的一点水痕,淡然掀唇,“我们回家。”

绿灯亮起,红旗国礼缓缓驶离。

望着车辆远去的方向,安颂阳久久没有眨眼,漆黑眸底一片晦涩。

坐进车里,盛怀安就开始检查她的胳膊和双腿。

“有没有受伤?”

安姩摇头,“没有,他没我反应快,我还掐了他一下。”

“小腿翻腾得还挺快。”盛怀安抽出湿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双手,擦完这只换那只。

“你喝酒了吗?”男人的耳尖和脖颈处的肤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嗯,只喝了一点儿。”

楚瀚突然出声,“太太,盛书记今晚本来有个饭局,为了早些回来见您,自罚了三杯,白的。”

“楚瀚,少说话,专心做事。”盛怀安头一次面带笑意说着批评下属的话。

安姩静静地看着他,拽过他的手掌放在手心,随即伸出食指在他的掌心写字。

每写完一个,男人墨色黑眸便幽深一分。

车子到达御全山,盛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