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正欲转身时,站在门口的楚瀚轻唤住她,“陈阿姨,您过来一下。”

“诶,您说。”

楚瀚压低声音,“盛书记没事,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

陈姨当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这就给书记特制一瓶跌打损伤药去。”

盛怀安的卧室,这是安姩第一次进来,与老宅的卧室风格如出一辙。

“你能自己换衣服吗?”安姩将他的大衣外套脱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紧致有型的白衬衣和黑西裤。

“我试试吧。”盛怀安的修长手指轻轻解开衬衣扣子,健硕有型的胸膛随之露出。

安姩急忙转身面向门口方向,“我……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不等男人回答,她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盛怀安低沉轻笑,挺直背脊,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衣服换好。

“叩叩叩……”

“你换好了吗?”安姩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好了。”

推开门,安姩拿着药走了进来,“我帮你抹药,你趴好。”

盛怀安转过身,将衣服撩直胸口位置,面朝床铺位置趴下。

安姩将药水倒了一点在手心,然后用力搓热,“你稍微忍耐一下,待会儿可能会有点儿疼。”

“嗯,没事,你来吧。”面向枕头,某人嘴角的笑意疯狂上扬。

安姩手如柔荑,轻柔地按压在男人后腰,力道时轻时重,轻揉慢捻,好似一位技艺高超的琴师。

男人原本透着狡黠的眸子,顷刻间变得幽邃如深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这真是在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啊。

待安姩完成手上的动作时,盛怀安的额角竟渗出细密的薄汗,下颚线绷得很紧。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按得太用力了?对不起啊,我下次轻点儿。”安姩帮他将上撩的衣服放下,扶着他坐了起来。

“不是,我的问题,是我太紧张了……”盛怀安翻了个身,平趴改为平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就好……”说完后房间内陷入沉寂。

面对男人蛊惑的眼神,安姩有些不敢抬头,“那个……我扶你下去吃饭吧。”

“好。”

安姩搀扶着他的胳膊,低头看着脚下,每下一级台阶都会柔声提醒一句“小心”。

感受着身旁小姑娘的柔情和小心翼翼,盛怀安太阳穴突突地跳,唇角的弧度也高高翘着。

这一顿晚饭,安姩几乎没怎么坐下,时不时站起来给男人夹菜、盛汤。

“你别动,要吃哪道菜跟我说就好, 我帮你夹。”

盛怀安本欲拒绝,但看着她十分专注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句,“辛苦盛太太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腰,还是小心谨慎点儿好。”她是舞蹈生,深知腰的重要性,伤了一定要养好,否则伤痛会如影随形,伴随你一辈子。

然而,盛怀安的耳朵似乎只捕捉到了中间那四个字,何况是腰,是腰,腰?

他嘴角含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专心吃饭的女孩儿,眼眸中仿佛有暗潮在汹涌澎湃。

吃完饭,盛怀安因为一通电话去了书房,安姩则去了练功房。

灯光映照下,她轻步曼舞,如同踏月而来仙子。

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凌空飞翔的鹤,每一个落地都像是花瓣轻触水面。如柳枝般柔韧的手臂,随着音乐节奏,在空中绘出优雅轨迹,裙摆随着旋转轻轻飘起。

舞蹈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姨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安姩关掉音乐,回过身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陈姨,怎么了?”

“太太,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