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频率吧?”
林烬雪眸光微动:“你现在呼出的水汽,正被恒湿系统分解成每秒三亿个氧原子。”
“其中三个会渗入地仗层,在公元2547年某天,让某个未来人研究你此刻的呼吸节律。”
安姩垂眸浅笑,羽绒服摩擦出簌簌轻响:
“刚才在画完最后一笔时,我突然觉得供养人画师用的青金石颜料,比我的呼吸还重。”
睫毛上的霜花随吐息震颤,“我们穷尽一生,都不如壁画上一道裂缝里的风活得久。”
林烬雪将双手深深没入大衣口袋,下颌微抬的弧度带着金石相击的锐气:
“不必与天地争寿,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传承,世世代代守护这方瑰宝。”
朔风掠过,她话音未定的尾韵被揉碎在风声里。
侧首望去时,安姩眸光静如深潭,倒映着铅云低垂的天际。
“想什么呢?”她轻声问。
安姩鼻尖微红,怔怔望着风沙里千载的古物,眼尾泛起淡淡潮意:“人活一世不过数十载,与这历经沧海桑田的物件相比,就像朝生暮死的蜉蝣,连时光长河里的尘埃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