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脚揪下垂在枝头的桂花,鹅黄花瓣簌簌落进掌心,“总不能是校门口煎饼摊老板吧?他都五十了哎你松手!”
腕骨被攥住的瞬间,桂花香突然变得尖锐。
“你明知道我在问什么,你跟哪个男人睡了?”霍司律忽然卸了力道,西装袖口蹭过她腕间的红痕,“你是不是在故意骗我?”
面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女孩儿无奈地垂下了头,“你不认识的人。”
霍司律低沉出声:“如果我说不在乎呢?”
任菁菁猛地抬头。
“可我在乎呀。”她隔着衬衫戳他左胸,“人类心脏有四个腔室,这里不该装退而求其次的爱情。”
见男人皱眉,她继续说:
“霍叔,你很好,值得最好的,我也是,只是我生如候鸟,注定难栖婚姻的樊笼,与其在红烛高堂下细数责任枷锁,不如伴父母身侧做片自在的云,聚散皆随风动。实在不愿以婚姻为绳系住人生。只谈风月不论将来的相处之道,在你们家是绝不可能允许的。”
她顿了顿,“而你,也明显是那种想要婚姻关系的人,所以,趁早对你说清楚也好。”
“任菁菁!”三个字被他咬出血腥气,“之前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我……我哪儿知道你会有所回应啊。”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霍司律盯着她毛茸茸发顶,眯了眯眼,似不经意道:“那人不会是穿白大褂的规培生吧?”
他轻飘飘说出这句话时,女孩儿面色一僵。
这一瞬间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他眼尖地捕捉到了。
瞬间怒气直冲脑门。
不等女孩儿反应过来,他愤然转身上了车,启动车辆轰油门离开。
“……”任菁菁傻眼地看着玛莎拉蒂的汽车尾灯。
反应过来后直拍大腿,“坏了!他不会是去找涂腾了吧?!”
她来不及多想,立即打电话将正从练功房出来的安姩叫来一起。
“菁菁,怎么了这是,这么着急?”安姩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去哪儿……啊慢点!”
未说完的话瞬间变成尖叫,任菁菁脚踩油门,宾利车极速冲了出去。
紧跟在宾利车后面的奥迪车头都晃了一下。
奥迪车内的保镖内心os:祖宗!慢点开!盛书记的宝贝疙瘩在你车上!
*
消毒水的气味在急诊大厅炸开的瞬间,霍司律扯松的领带正卡在金属感应门缝里。
任菁菁与安姩走进急诊大厅时,看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飞奔而过,
涂腾冲在最前面,他的白大褂染上鲜血,他没有偏头看旁边的菁菁一眼。
“CT室!”护士的尖叫混着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安姩拽着她拽闪开平车,“我们不适合在这里,容易妨碍别人,有什么事情出去说。”
医护人员全力与死神赛跑这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霍司律眼中,他沉沉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出急诊大楼。
“霍司律。”任菁菁见他出来,上前叫住他。
男人侧过身,眸色晦涩难明,“你就这么喜欢他?特意追过来,生怕我对他做什么。”
任菁菁捏了捏眉心,无奈叹息。
“我是担心你在医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万一情绪上来做了出格的事。你好歹算是公众人物,举手投足都有人盯着,哪怕只是稍微越界的行为,被人用手机一拍传到网上,断章取义添油加醋,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是啊,霍总凡事三思。”安姩轻声劝慰。
霍司律原本愤然的视线,转移到安姩身上时立刻变回正常,“嫂子,谢谢提醒,我心里有数,你看,这一点小事还把你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