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钻出个脑袋,眼睛半睁不睁。
“盛怀安,我好困……”
男人唇角始终勾着一抹愉悦的弧度,单手戴好腕表,掀开被子,将被窝里的人捞了出来。
“一会儿到车上睡。”
戍区的盘山公路像条褪色的绶带,在七月的烈日下泛着苍白的光。
安姩此刻正把脸贴在车窗上,鼻尖在玻璃上压出个小小的圆,马尾辫随颠簸一跳一跳的。
青葱树影漫进车窗,洒下一片斑驳。
她的目光追逐着掠过的夏木,身旁的男人侧身而坐,眉眼弧度柔和,看着她微微弯起的嘴角,像是撞见了夏日里最清甜的秘密,燥热的空气都变得温柔。
红旗国礼碾过碎石路时,安姩突然坐直了身体,面色有些紧张,“外婆会不会嫌我裙子短?”
说完还用力往下拽了拽。
“不会。”盛怀安握住她的手掌,声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外婆思想前沿,上次还念叨你跳《采薇》的样子很漂亮。”
烈日当空,蝉鸣撕扯着大院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