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噢,好。”
跟菁菁道了晚安,安姩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盛怀安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顺便将床头灯关了。
瞬间,昏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房间紧紧地笼罩起来。
男人侧过身,一把搂过安姩的腰身,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
她身上清新淡雅的柑橘调的香味,丝丝缕缕钻进鼻腔,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感官,让他下意识深吸。
安姩静静地被他抱着,像只乖巧的垂耳兔。
男人的怀抱很暖,很舒适,困意很快就弥漫上来。
即将踏入梦乡,临门一脚之际,后腰处突然多了个硌人的东西。
安姩迷迷糊糊扭了扭腰,试图躲开那个东西。
待反应过来时,瞌睡瞬间就没了。
她立刻屏住呼吸,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绵长又规律的呼吸声。
她抬头看他,眼前仿佛被泼了一层墨,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轮廓。
睡着了都能起反应?安姩不解。
垂放于男人胸前的手臂轻轻抬起,在昏暗中晃了晃,又顺着那股灼热的鼻息如灵蛇般摸上男人的侧脸。
食指宛如画笔,顺着他的脸部轮廓细致描摹,指尖所到之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他的脸部轮廓堪比建模脸,下巴颏上带着些许粗糙胡渣,摸起来像磨砂玻璃。
他的唇部线条特别好看,摸起来软软的,亲起来也是……
手指渐渐往下移动,摸到脖颈间那个凸起部位时,心尖好似被火苗舔舐,原来喉结是这种手感啊,热热的,还有点硬,像一颗被太阳晒热的鹅卵石。
突然想到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块鹅卵石,睡觉的时候都握在手里,必须摸着它才能睡着。
后来鹅卵石被安薇瑶给故意扔掉了,她还因此哭了好久。
手指轻轻覆盖上男人的喉结,尺寸大小跟那块石头颇为相似。
安姩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摸着喉结就这么睡觉,就当回忆阿贝贝。
眼睛刚刚闭上,下一秒,手掌被人抓住。
头顶传来微微沙哑的嗓音,“好玩儿吗?”
安姩猛地一惊,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臂,奈何被他抓得紧紧的,动弹不了一分。
“你……你没睡啊?”
话音未落,她瞬间被人压在身下,双手压举到头顶。
昏暗中,男人的轮廓若隐若现,带着一丝神秘的蛊惑,清冽的雪松香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而来,与他的吻交织在一起。
“只只,男人的喉结摸不得,知不知道。”
盛怀安轻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压得很低。
“你挑起来的火,你负责灭。”
她挑了吗?安姩眨了眨眼,她怎么记得还没摸他喉结之前他就有反应了。
“你生理期还没结束,我们尝试一下新方法吧。”
下一秒,安姩瞪大了眼睛……
……
马上就要期末汇演了,就算昨晚被迫加班到半夜,安姩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着盛怀安一块儿起了个大早。
明明都熬了夜,俩人的精神面貌却完全不同。
“今天周六,你起这么早要去哪里?”盛怀安整理着领口正准备下楼。
安姩则换上一身雪白的练功服,款式跟昨晚的差不多,都是轻盈飘逸的款式。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期末汇演了,时间紧,任务重,我又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得抓紧时间补回来。”
盛怀安看了一眼腕表,“那我陪你坐会儿再走。”
清晨空气尤为清新,适合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