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今天白天有30°,穿这个正好。”安姩看着他眨了眨眼,还将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点出来给他看。
“中午温度高点,傍晚温度就下去了。”盛怀安视若无睹,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白皙手臂。
“我会带一件薄外套的。”
“……”
某人那满是担忧的眼神从家里一直追随到安姩踏入校门。
楚瀚从车内镜偷瞄了一眼自家领导,那紧盯着校门口的模样,宛如雕塑一般,他拼命忍住笑意,故作镇定地小声提醒。
“盛书记,您九点有一个重要会议。”
盛怀安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声音低沉有力:“走吧。”
红旗国礼隐入车流后,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开入学校。
裴樾舟漫不经心转动着方向盘,视线不经意落在一抹奔跑的身影上。
长发如瀑布随风飘扬,脚步轻盈,穿过林荫小道,拐角消失不见。
坐在副驾的阮欢欢见裴樾舟有些走神,秀眉微蹙,轻声提醒。
“裴总,校园内开车还是要谨慎一点。”
裴樾舟收回视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会儿你上去跟周校长对接工作,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可是……”阮欢欢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话还未出口,车子已经稳稳停了下来。
裴樾舟对她想说的话没多大兴趣,已经率先下了车。
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阮欢欢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
随即,从包包里掏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又补喷了点香水。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才不紧不慢地走下车。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这位渔翁却心不在此,鹬蚌皆非他心中所念。
结束上午的课程,刚走出教室,盛怀安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安姩心中涌起一丝欣喜,“喂,怎么啦?”
“吃饭了吗?”盛怀安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倚靠在办公椅上,拇指与食指轻揉着眉心。
“刚下课,正要去食堂,你这时候找我肯定有事吧。”安姩打着电话往食堂方向走,时不时有同学跟她打招呼。
男人轻笑,“真聪明,晚上带你去见一个老教授,你下课了记得早点出来。”
“哪个学校的老教授?我认识吗?”
“京大数学系老教授,已是鲐背之年,早就退休了。”
“你的腿……凉不凉?”盛怀安突然话锋一转,问得猝不及防。
安姩被他问懵了几秒,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裤练功服。
“不冷啊,我现在穿着练功服呢,还是长裤,怎么了?”
盛怀安眉头一挑,嘴角微微翘起,“没事,我担心你膝盖着凉。好了,你快去吃饭,下午过来接你。”
膝盖着凉?
安姩彻底懵了,他又在玩儿什么文字游戏吗?
挂断电话,收起手机,转身便听见任菁菁大叫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
“小姩!”
“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安姩帮她理了理跑乱的发丝。
任菁菁站直身体,眼眸睁圆,“小姩,你真神了嘿,我还没说你就知道。”
“你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不要太明显。”
“走走走,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
安鹤青出事后,安家整日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安薇瑶好不容易重新找了份工作,却因自家的事备受他人排挤。
安颂阳的事情原本停滞不前,却在安鹤青出事以后,跟开了加速器一样,迅速查清真相,还了他一个清白。
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