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后槽牙拿出手机给赵言齐打了通电话,“喂社长,你有没有帮我好好教训一下阮雪莹那个坏东西?”
“怎么教训?用暴力打回去?”赵言齐冷静反问。
“不然呢?她那分明就是故意朝着小姩的脑门子发球,哪有这样打球的?说严重一点,她那就是在谋杀!”任菁菁越说越激动,恨不能此刻就闪现到阮雪莹身边给她两巴掌。
“这么冲动干什么?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用嘴去咬回去不成?就不怕粘上一嘴狗毛吗?”
“网球馆的监控视频录像我已经交给老师了,备份也发给了安姩,她可以选择报警,决定权在她手上。”
听赵言齐说完,任菁菁堵在心口的郁结一下就通畅了。
盛怀安出现在医院时,直接给院长吓一哆嗦,以为是大领导突袭检查,心脏都差点骤停了。
蒋院长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盛书记,您是有什么安排?”
盛怀安脚步不停,随意瞥了院长一眼,“找人。”
不咸不淡地两个字,说完大步朝急诊科走去。
任菁菁刚从病房退出来,转身便看到身穿行政夹克疾步生风的盛怀安。
她瞬间如标枪般笔直地站立着,半低着头,“盛书记好。”
“她人呢?”
任菁菁指了指病房里面。
“好,辛苦了,你可以先回家去了。”言罢,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有楚瀚、蒋院长,还有负责给安姩接诊的丁医生。
丁医生将安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盛怀安讲述了一遍。
确认她并无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哭得无法自持。
听到这里,盛怀安那颗一直高高悬起的心,终于稳稳地落回了实处。
最后,他再次向医生确认她身体无恙后,趁着如水夜色,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了家。
待安姩再次睁开眼时,窗外漆黑如墨,目光所及之处是熟悉的卧室。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卧室门也打开了,盛怀安走了进来。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盛怀安在床边坐下,大手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
安姩抬眼,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将他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心里。
这双好看的眼睛,她记了很久,以至于忘了自己曾经认识他,脑海中却唯独对那双眼睛有着刻骨铭心的印象。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盛怀安捏了捏她的手掌,“怎么了?跟我说说话。”
医生告诉他,安姩被送到医院时嚎啕大哭,哭声响亮,嘴里还一直喊着好痛。
他当下便知道,她恢复了。
“原来……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安姩一开口,那嗓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盛怀安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哭那么久,补充点水分。”
看着她安安静静地喝水,男人勾了勾唇角,“终于想起我来了?小时候叫我大哥哥,长大后再见我倒是生分了,不是盛书记就是叔叔。”
安姩放下水杯,张开手臂抱进他温暖的怀里。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盛怀安心中一揪,轻柔地扶着他的肩膀,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与她四目相对。
“你当初会选择娶我,是因为我外婆的关系吗?”安姩抿着唇,声音很轻。
盛怀安直视她,一字一句开口:“不是,是为了我自己,我没那么无私,也有自己的私心。”
萧和明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安姩刚欲开口,突然涌上来一股悲凉的情绪,令她当即哽噎住。
盛怀安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