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语眼?睫落下来,没说话。
方舒盈看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情绪,只淡声道:“待会儿言行举止端庄一些?,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听到了?”
温知语垂头看着指尖,过了好一会儿,习惯性地消化掉这股情绪,才面无表情低低应了声嗯。
身边有掌声响,宴席开始,贺靳淮代表主?人家上台致谢。
温知语和众人一道抬头看去。
贺靳淮一身正装,处理惯了各大投资会议的人,在?这样的场合自然得心?应手?,措辞谦逊风度,三言两?语让人如沐吹风。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和平时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很大不同。
温知语开始在?心?里祈祷。
希望贺靳淮不是像她一样,宴席开始才知道,今晚参加的不仅是长辈的寿宴,还是一场自己的准订婚宴。
从温知语被接入方家的那天起,大概就注定了她人生的基本轨道。方舒盈强势,温知语无法对有养育之恩的方家提出异议,大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但贺靳淮不同,他应该有事先知情权。
主?宴过后?,席间氛围逐渐松散,不少人离开座位社交攀谈。
在?场有人应该是已?经收到即将预告这场两?家婚约的风声,前来恭喜方舒盈的人不少。
大厅内四周的窗户开着,但温知语还是觉得有些?闷,也被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锁得难受,借口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把项链摘了下来。
慢吞吞洗完手?擦干,从洗手?间出来,右侧是通往院子的走廊,温知语不太想回到刚才的场合,索性从走廊拐了个弯,打算去院子里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