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合理,合乎杜弘然的性子。
故事过半,曲折结束了。
结果好似注定,两人走不下去,苏易欢提出了分手。离别的过程很平静,两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人,无需大动干戈。
他们分开,再见亦是朋友。可正因过程如此,他们只是朋友。
故事说完,气氛有些沉重。
苏易欢不喜欢这个对话调性,索性说,“当然,我也不是全盘否定杜弘然,他有些方面还是不错的。所以我虽然和他分开了,但是关系还是很近。不过你可以放心,这几次与他见面,我感觉到他在拉开距离。我对介入别人的感情没兴趣,他的意思我明白了,自然也会离他远点。”
苏易欢这么说,徐文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谢谢。”
“其实有些话你不必跟我说,”苏易欢喝了口咖啡,而后用修长的手指在杯沿处来回画圈,“杜弘然做事很有分寸,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他。杜弘然不在乎旁人,但从不跟自己弄虚作假,能说出口的感情,都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
徐文从苏易欢的语气之中察觉了些许情绪,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有些看透结局的笃定。
“你觉得我和老师,不会长久,是不是?”
苏易欢没否认,却又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不是针对你,我觉得没人能跟他长久。他那个脾气和性子,孤独终老也是情理之中。他脆弱无助的时候,我在他身边可以看到自己的价值。当杜弘然恢复了之后,他运筹帷幄,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苏易欢笑了一下,问徐文,“你能为杜弘然做什么呢?你觉得几年之后,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两人对话之际,徐文的电话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杜弘然先是问他在哪儿,而后又说提前离开学校,回家发现屋里没人。
徐文说自己在喝咖啡,和苏易欢,两人出门正巧遇到了。
杜弘然冲着电话忍不住笑,开玩笑问他,“身体还没好就上战场了。怎么样,把‘情敌’收拾了吗。”
徐文本来不觉得小题大做,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可他听老师这么说,耳根忽然红了,害臊不已,“不是,我们就是随便说几句话。”
苏易欢明天要走,杜弘然遇上了,正好过来道个别。
徐文买了单与苏易欢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瞧见杜弘然下车走过来。他走到徐文身边,自然而然与苏易欢保持些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