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然家底雄厚,从事现在的行业,骨子里有种理想主义在作祟。既虚无缥缈,又务实接地气。他从未脱去“教书育人”的职责,也从未将自己当作百分百的生意人。杜弘然心中有一份担当,经过这些年的锤炼,早已成熟蜕变,恰到好处。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别拿钱当爷爷。”

徐文记着这句话,此时再听,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若有所思,若有所得。

他说不清心中的情绪,欣喜、欢愉、崇拜、感恩。还有什么?还有浓情蜜意。徐文仿佛置身暖绿色的雨林,湖面波光五彩缤纷,明晃晃的,让他睁不开眼睛。和杜弘然一样,亮到了人心里。

徐文低下头,鼻尖忽然有点发酸。

刚刚还咬紧牙根,绝不在杜老师面前露眼泪,怎么一下就有点绷不住了?

“跟你说话,听见了吗。”

徐文沉默点头,记住了。

杜弘然见他不说话,故意逗弄徐文说,“咱们到底谁不相信谁,谁更应该生气。”杜弘然用带着伤痕的右手轻抚徐文脸颊,凑到他耳边说:“我看你这个小财迷,就是因为拿不到高额工资,所以闷闷不乐。”

“我不是。”徐文听杜老师冤枉他,连忙着急解释,“您不能瞎说。”他说话的同时侧过头,上唇正巧扫过杜弘然的嘴角,两人就这么歪打正着吻在了一起。

杜弘然故意闪躲避让,指尖压住徐文的嘴唇,“干什么,明目张胆占我便宜?”

“没有,我......”

“拒绝了新东家,无计可施只能来讨好我?”杜弘然扬起眉毛,逗弄这小家伙上瘾,越来越没师长的样子,竟“大放厥词”说自己生气了,要徐文哄。

徐文目瞪口呆,盯着杜老师许久才憋出几个字:“怎么哄,我不会。”

杜弘然低头去吻他,点到即止,心情甚好,“去吃晚饭,你请客。”说完,杜弘然拉起徐文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前。

“老师,您想吃什么。”徐文跟着,掌心很热。他动动手指,壮着胆子主动与杜弘然十指相扣,心里乐开了花。

杜弘然余光斜睨两人的手,“吃贵的,把损失的五个点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