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杜弘然真的厌烦让他离开,那至少徐文也过了段好日子,也在这期间得到了重用。
不亏。
杜弘然的右手恢复了七七八八,从瑞士回来后便结束了休假,重新回去学校上课。
讯然的工作勉强可以在家远程指挥,学校里落下的课程则由其他老师代为教授,全等他回来。
杜弘然滚着轮椅来到教室,然后扶着把手起身,架起拐杖摇摇晃晃往讲台去。有些站不稳,有些不适应。
那天徐文正巧有份文件需要杜弘然签字,因此去学校找他。杜弘然说马上上课,让徐文等等,下课看过后便给他签字。
徐文随着杜弘然来到教室,见他执意要站起来,主动扶了一下低声道:“老师,要不我把轮椅给您推到讲台上?”
“不用。”杜弘然看他一眼,声音很轻,语气却冷,“为人师表上课,不能坐着。”说完,他推开徐文。
徐文愣在原地,脚上像是挂了铅。他看着杜弘然走上讲台,耳边是所有学生起立为老师鼓掌,以戏剧化的方式赞扬这份“身残志坚”的品格,同时对杜弘然当初舍身救人表达敬仰与感恩。
掌声过后,整个大班的学生齐声喊,“杜老师,欢迎您回来!”
杜弘然哼了一声,余光斜睨一众本科生,压低声音说:“都坐下,这屋里只有我能站着。”
听到这话,徐文也在一旁角落坐下,恍惚回到了四五年前杜弘然给自己上课的时候。
一节课,四十分钟,内容都是徐文早已熟悉的。
徐文眼前闪过了很多画面,都和杜弘然相关。他传道授业时的认真,他学术钻研时的严谨,他斡旋生意时的机敏,还有他在床上要人命的“二当家”。
所有一切,都真实刻骨。这个人高高在上,却又触手可及。
下课铃响起,杜弘然满头是汗,左手扶住讲台,明显站不住了。
徐文还未缓过神,身体己倏然而起,几步来到杜弘然身后。“杜老师,没事吧。”徐文搂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胸口抵住他的后背,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
学生三两成群离开教室,杜弘然则回过头,颔首看着徐文。
“对不起。”徐文移开视线,后退一步,猜想自己靠得太近,让老师感觉不适。
谁知,杜弘然抬起手,紧紧攥住徐文的手腕重新放在自己腰上,“搂着我,别动。”
他的声音太好听,他的语气又异常暧昧,是那种有过云雨相处才能理解的欲望,迎面袭来,落在徐文的鼻息与眼底,如异彩绚烂的泡沫,美轮美臭。
徐文的身体,一下就醒了。蠢蠢欲动。
徐文扶着杜弘然回到办公室,学校里遇到的其他老师,都与杜弘然亲切打招
呼,“杜老师,回来了!好久不见,”
打开办公室的门,杜弘然先行进屋,随即坐在沙发上对徐然说了八个字:“关上门,跪下,爬过来。”
“什么?”徐文关上门的瞬间回过身,盯着杜弘然片刻移开视线,“老师,您说……什么?”
杜弘然上下打量徐文,压低声音下达命令,“跪下,爬过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地,跪父母,跪……师长。话虽如是说,可徐文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震惊到。
害怕油然而生在胸膛里蔓延,同时还有种难以压制的兴奋,随着两人的对视而激荡游走。
“别让我再说一次。”杜弘然神色冷下些许,情欲却更为浓韵,语气中升腾着如捕猎者般的控制欲,“听话。”
徐文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时已双膝点地跪在地上。他前倾身体双手着地,像只温顺的宠物,一点一点来到杜弘然面前。
“抬起头。”杜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