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有时候被白鸽扇来了气,就会用领带把他手绑起来,像白鸽当年绑他的时候那样。
白鸽手被绑着就用脚踢,顾维又去特意买了根绳子,捆他脚用。
白鸽哭着求饶也没用,当年顾维也哭着求过白鸽。
可是白鸽当时不放手。
后来顾维也不放手。
两个野兽在床上,哪怕都是立着的,也不仅仅是发青,他俩经常在床上打起来。
半宿结束后一起去浴室洗澡,两个人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边敷冰块儿边睡觉。
白鸽敷腰,顾维敷脸。
有好几次老林都问白鸽,是不是夜里又跟人打架了,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白鸽开玩笑说是鬼压床,他晚上跟鬼干架了。
后来老林也算是看明白了,哪里是有鬼,现在的白鸽没人能欺负得了,只有家里那位顾维。
老林说:“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顾维的事儿。”
“我又没吃亏,”白鸽扶着腰斜躺在老林办公室的沙发上,拿起毯子盖着脸挡着窗外的太阳,“他脸也被我抓花了。”
“哎呦我去,这是特别值得炫耀的事儿吗?”老林整个人都无语了,“我跟你说,你俩私下里怎么玩儿是你们自己的私事儿,但别再弄到脸上,出去见人,多难看啊。”
“我谁也不见,”白鸽闭眼养神,阳光暖暖的,他都快睡着了,“早上我开车来公司,晚上再开车回家,路上也碰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