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好笑:“二公子。这休书是有人拿刀逼着你写的吗?”
“……倒不是。”
“那既然你都写了,我为什么不能把休书给家人?”喉咙有些生疼,她道,“被休弃的人,总要给家里一个交代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我是想说,那休书我可以收回来的。”
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徐初酿左右看了看,拿起桌上的茶杯塞他手里,倒上半凉的茶水,就着他的手把水泼了。红着眼问他:“水能收回去吗?”
江深怔了怔,也就着她的手,捏着茶壶重新倒了一杯:“这样可以吗?”
徐初酿:“……”
把茶壶一并放进他手里,她道:“祝二公子新的一杯茶能合口味,小女就先告辞了。”
“徐初酿!”江深喊她。
恍若没有听见,面前那人走得头也不回,像在阴平一样,丝毫没有留恋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江深茫然地看着屋子门口,突然觉得女人真的很难哄,以前分明怎样都不生气,如今倒是好。他做什么都不能让她消气了。
“公子。”打听消息的霜天回来,拱手道,“问过了,府里人都说,那位殿下肚子里的……是陆掌柜的骨肉。”
“什么?”江深惊得回神,“你没打听错?”
霜天摇头:“问了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看样子不像是撒谎。”
怎么会是陆景行的?那么大的肚子,一看都该有五六个月了。五六个月之前,李怀玉不是还在玄瑾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