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大一小耶,你爸爸妈妈不是也来的吗?这些套餐好像不太合适……”

“有一个四大一小的。”陈山野凑在她耳边说。

隔着口罩的声音轻轻哑哑,像飘了只小虫儿进了耳朵里,阮玫眼睛扑闪,看他:“你算上我啦?”

按摩脖子的动作停了停,陈山野垂头嗯了一声:“不过还是看你的意愿,你觉得太快了的话,就等以后也行。”

不少待产的孕妇吃完晚饭后在走廊慢慢地来回散步,兴奋地紧张地,互相给彼此打气加油。

还有个二胎妈妈,和她家人坐在另一张长凳上,穿着小学校服的大儿子正轻轻地摸着妈妈的大肚子,兴奋地问着是不是明天就能见到妹妹了。

阮玫把手机放到腿上,将在她后颈一下下揉捏的手掌拎到自己身前,指尖在他手心沿着掌纹轻轻画着。

“时间倒是没什么,就是,我不太会和小孩子相处,怕他不喜欢我啊。”

他,指的是陈思扬。

陈山野反手包住她的手指,轻捏了一下:“就当认识个新朋友?比你小很多岁的新朋友。”

他拉下口罩,牵起她的手,嘴唇在还带着洗手液味道的手背上落下:“我喜欢你,他也会喜欢你的。”

*

徐子玲挂了一天水,本来还需要留院观察二至三天,但她只多呆了半天做后续检查,就办理出院了。

她要直接回公司开个会,明天还得飞上海。

阮玫劝不动她,只好给她带了双平底单鞋和西装长裤,叮嘱她这段时间饮食要规律一些,如果有任何不舒服要立刻上医院。

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徐子玲仍将仪容整理得一丝不苟。

阮玫想,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个躺在床上哭湿了半个枕头的徐子玲了。

陈山野来接她们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