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
眼中是荡漾着一弯弯波光的幽深海面,阮玫食指中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纸烟,还带着湿意的发梢被海风微微吹起一些,又回落垂坠到胸前。
陈山野关上玻璃门,把两袋烤串放到躺椅边:“怎么不点烟?”
阮玫看了一眼手里的烟,拿起烟盒把它塞了回去,摇摇头:“突然就不想抽了。”
今晚两人中途离席,又奋战了那么多场,早已饿得不行,阮玫在app上找了一家最近最快的烤串店,噼里啪啦疯狂地点了一堆。
阮玫盘起腿,给烤串们挪位,一盒盒防水牛皮纸盒在躺椅上打开,辛香料的气味喷香扑鼻,阮玫一手牛肉串一手虾尾,吃得嘴唇擦了蜜糖一样泛起光泽。
陈山野给两人开了啤酒,见她两手都拿着东西,直接把铁罐举到她嘴边:“喝一口,别噎到了。”
冰凉啤酒入口,阮玫全身心都得到了满足,打了个酒嗝还喟叹出声:“陈山野,我好幸福哦。”
“怎么个幸福法?”陈山野笑笑,也拿起一串牛肉吃起来。
“有烤串,有啤酒,有陈山野。”
直白的情话让陈山野耳朵烫了烫,他看向阮玫,一双杏眸被月光浇淋得水汪汪,好看得很。
“但你酒量不好,啤酒以后也不要经常喝了,在家还可以,外面就……”
陈山野想起一年前抠 抠 号:二/三/0/二/0/六/九/四/三/0那一夜,一开始的混乱打得他措手不及。
“我酒量真有那么差吗?”阮玫腮帮子鼓鼓。
“一年前那一晚,你还记得多少?”
阮玫想了想,她比较有意识的记忆是两人酣战纠缠的画面:“就记得我们做的那一段……”
“你……”陈山野有点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跟她如实交代那一晚她的失态。
“我干嘛?”阮玫瞪大眼:“你快说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
“你在停车场就撩起了裙子,说要尿尿。”
咕噜,阮玫把嘴里还没嚼得稀碎的牛肉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