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31楼,找到她的房号,门口充斥着浓郁刺鼻的天那水味道使陈山野皱了皱眉。

门锁是电子的,他阻止醉猫报出密码,提醒她:“你可以用指纹解锁。”

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姑娘怎么能按穩了手指?滴滴滴了好几次都没能解锁,陈山野只好握住她的手背,帮她将食指压紧在指纹读取器上,终于开了门。

陈山野站在玄关把客厅灯打开,看到客厅堆了好些搬家纸箱和编织袋,有一些纸箱还没封口。

“到家了,你赶快去厕所吧。”他不能再往前走多一步,来到这已经是他和客户之间最近的距离了。

“哦”

陈山野把链条小包放到鞋柜上,正准备功成身退地离开,抬头一看又是一阵头晕脑胀。

眼看小醉猫竟走到客厅其中一个大纸箱处,撩起裙摆又准备再次脱下内裤,这次她是背对着陈山野,他满眼全是那被红色蔷薇覆盖住的肉臀,刚稍微平复一些的小兄弟立刻又昂首挺胸起来,胸口和眼角都被烧得滚烫。

“操!”

陈山野丢下背包,两三步就跑到她身边,也来不及帮她提起内裤,拦腰把她扛起来就往厕所跑。

他着急,一时也没想到这姿势有多暧昧,那小屁股就在眼角晃啊晃。

“好了好了,这里是厕所了,你赶紧尿吧……”

把她往马桶旁一放,低头一瞥,那小内裤都已经被脱到了腿根处,蜷曲稀疏的毛发可爱地揪成一小撮,可怎么都遮不住那一片细腻白皙的阴阜。

陈山野被折腾得没了脾气,阴茎在牛仔裤里顶得憋屈,他仰头长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他转身往厕所外走,门还没全带上,就已经听到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脑壳真的疼。

大门还没关上,陈山野走回玄关,拎起丢在地上的背囊想往外走。

踏出门槛,他停了下来。

他似乎听到了哭声,声音小得像山洞里有只受伤的小动物窝在稻草堆里舔伤口。

关上门的时候,陈山野骂了自己一句,你他妈的真是疯了。

他走回厕所门口,啜泣声隔着薄薄的磨砂玻璃门传了出来。

在他胸腔里下起了雨。

他敲了敲门:“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但抽泣的声音大了一些,有几声哽咽似是人儿快要呼吸不过来,连他都感受到了窒息。

他推开一道门缝,姑娘站在洗手台前背对着他,肩膀瑟缩着,红发起伏得像是被鱼群扰乱的深海海藻。

从镜子里陈山野瞧见她好看的小脸低垂着,睫毛颤抖得像被雨淋湿的蝴蝶翅膀,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掉落,挂在下巴摇摇欲坠,再因为新的泪珠滚落后不堪重负双双跌入洗手盆里。

陈山野推门走进,从毛巾架上取了条毛巾,开了水龙头打湿,又问了一次:“你还好吗?”

“不好……我非常不好……我就像个、像个傻子……一直以来都是个傻子……”

拧干毛巾,陈山野递给她,但她没接,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蹦。

又叹了口气,他举起毛巾轻轻帮她擦走脸上的泪痕:“别哭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你长得这么好看,之后还能找到更好的男朋友的。”

陈山野以为她只是借酒消愁的失恋人士之一,他也不太会安慰人,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口。

“不会好,不会好的……”她夺过男人手里的毛巾,狠狠往自己脸上擦,上上下下像拿着钢丝球刷碗一般。

毛巾被丢到洗脸盆时,姑娘的眼角和鼻尖都被擦得通红,被雨水浸得清澈的黑眸深深凝视着他。

陈山野脑内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