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带着一圈光晕,空气里暗流涌动,光和影在男人小麦色胴体上流淌回转,是挥之不去的荷尔蒙。

他眼睑微垂着,把犹如漩涡的黑眸隐在黑直的睫毛下,覆着光的水珠沿着鼓胀胸肌往下滑落,消失在光影交叠的腹部线条里,小腿上的毛发也还挂着水滴,结实的大腿肌肉鼓起,不大的白色浴巾中央能见到有明显凸出顶起的轮廓。

房间太小了,陈山野两三步便走到她面前,阮玫被这堵石墙遮挡住眼里的光,望着他浓郁得无法推开的黑眸动弹不得,口干舌燥,心跳如雷。

红蓝相间的花砖上像是长出一片咸湿雜草,叶子带着小小锯齿,扎得她脚心酥麻发痒。

软臂攀上他的肩,酥痒的脚掌踩上他还氲着水汽的脚背,阮玫仰头,在他滚动的喉结舔了一下:“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企鹅:2302069430Night.09(二更)

Night.09(二更)

陈山野觉得一年前的阮玫是朵孤独长在山顶的花,浸在深夜的一轮圆月里,在风里缓缓打开花萼,如火的花瓣一片一片舒展开来,从花蕊中沁出的蜜液淬着甜腻的毒。

可绝美的花朵下,瘦弱伶仃的花杆似乎快抵挡不住山风,身边一点儿遮挡都没有,摇摇欲坠。

一年过去了,她似乎变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把踩在他脚上的人儿托着臀一下抱起,抵在墙上追着她吻,舌头急切地搅进去,从她嘴里尝着那甜腻的毒。

阮玫没试过被人这样抱起,只比她高半个头的黄鸣彦没办法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而陈山野做起来却轻松自如。

攀着他腰间的足背从一开始绷成弯月,到慢慢松软下来,只剩脚趾头不时蜷一下。

情欲从烧滚了的壶嘴冒出,体温一点点上升着直到大脑里鸣起警笛,空气里有什么在缓缓融化。

陈山野并不温柔,每一次都重重碾磨着她的唇,舌尖被吸吮卷绕得刺麻,口津从嘴边溢出。

阮玫被吻得没了方向,情迷意乱之间她被抱着离开了墙壁,在空中颠了两下,紧接着失去重心往下坠,似要坠入无底的欲望深渊。

但有宽厚手掌护着她的背,让她缓缓掉落进一片浓厚奶油般的柔软中。

黑长的肩带被褪下,暗花蕾丝在乳尖刮过,一对白乳跳出来时在空气中轻微晃动。

陈山野看着那一身泛粉的白肉,眼角里迸出了火花,他俯下身埋头轻啃过她的下巴、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奶肉和乳尖上。

虎口托着饱满乳肉下缘往上推,舌头绕着嫣红乳晕打转,舔得水润透亮后含住了挺立发硬的奶尖儿吸吮。

指腹和掌心的粗糲搔刮着另一颗乳尖,捻着逗着不让它感到空虚,毛茸茸还挂着水汽的短发惹得阮玫发痒难耐,两个脚后跟在床单上无助地蹭动,奶白的床单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阮玫处于一种很吊诡的兴奋状态。

胸部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敏感带,只有乳头被隔着衣物摩挲她才偶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