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问身后的马仔。

“放在外面隔离区了。”为了避免被手机定位,会所有好几个地方装了信号屏蔽器,马仔带钟芒进来的时候已经对他搜过身,以防万一,还是将东西全放在外头。

“去拿进来。”

很快马仔把一个黑色书包拿了进来,抽出旁袋的保温杯递给大佬。

“跟上面的人联系用的手机呢?”瞎子打开杯子,从里面倒出一小包冰毒。

“被刚才打我的人拿走了……”钟芒嗫嚅道。

“我丢进书包里了。”其中一个马仔赶紧解释,也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拿给瞎子。

瞎子双手开着红酒,对钟芒扬扬下巴:“拿给他解锁。”

钟芒一直都是侧躺着,他接过手机,想用人脸识别解锁,但可能他被打得变形,扫脸扫了几次都打不开。

指纹也是,手指一直颤抖,最后只能输入密码开了屏。

胖子弯腰从他手里夺走手机,检查了一下确实这部手机只有上线联系过,对瞎子点点头:“是这部。”

“哦,砸了。”瞎子的口吻轻描淡写,往保温杯里倒入红酒,酸腐的葡萄酒香气飘散开来。

他拆开刚刚那袋冰毒倒进红酒里,钟芒经历了一场肾上腺素飙升,这会儿看什么都有些遲缓,冰晶一样的毒品从半空慢慢洒落,有一颗两颗折射着光。

是被敲碎的月亮,窸窸窣窣掉进血一样的海里,海的尽头可能死了一头座头鲸,腐烂的鱼身被海鹰盘旋,引来了成群结队的鲨鱼。

瞎子摇晃了一下杯子,把杯子放到钟芒面前,诡笑着说:“一口气喝了它,我就让你走。”

这是一张错综复雜的蜘蛛网,你无论怎么走,都会走回到到蜘蛛的捕食范围里。

*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来忘掉错对!嗝……哈哈哈哈哈……”

钟芒骑着电动车在无人的马路上风驰电掣,胡乱唱着老掉牙的粤语歌曲,咬不准字且不着调的歌声很快在没有一丝风的闷热夏夜里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