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也已经排到七天后了。

连陈山野自己都纳闷,一边炒着酱,一边嘟囔着:“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吗?”

厨房狭小闷热,为了散气抽油烟机轰隆作响,小窗也开着,阮玫心疼陈山野在里头热得满身大汗,把客厅的风扇拉到厨房门口对着他吹。

“嗯,可能你调的口味迎合了挺多南方人的口味吧?有些客人还在问有没有别的自家制成品菜可以买……我都不敢发你平时给我做的饭菜了,昨晚还有人问我考不考慮做私房菜,我赶紧说没有……”

阮玫背着手倚在门框,声音搅在嗡嗡作响的风扇里头,像被打发的甜蛋白模糊不清。

煤气炉上同时架着两口大铁锅,里头浓郁鲜艷的肉酱鼓起小气泡,淡淡的白烟裹着咸香飘满小厨房,陈山野把火苗调成中火,盖上锅盖焖煮,问:“私房菜?要怎么做?”

“有好几种模式,简单来说一种就是客人想吃什么你就给做什么,可以上他家做,也可以做好了送到府上;另一种就是菜单保密,你今天想做啥客人就吃啥。”

“这样啊。”陈山野扯起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抹了把汗:“后面那种还可以,但前面那种不行。”

“嗯?为什么啊?”阮玫不解,抬头看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厨房的小门框太低了,男人的头顶几乎要抵到上门框。

陈山野把她罩在自己薄薄的黑影下,低头偷了个吻:“只有我媳妇儿想吃什么我才给做什么。”

*

蝉鸣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昨天还烦躁着这蝉怎么还在叫啊,今天就听不到声响了,明天大脑里已经自动删除了被蝉鸣轰炸的记忆。

蝉的生命太长,可是见到阳光的时间又太短,它们只能在有限的夏天里高声歌唱,无比热烈,也无比悲凉。

顺丰小哥将最后几个保温泡沫箱抱到面包车上摞好,小小的面包车被一个个白色泡沫箱堆得像一块挤满奶油的吐司,他从副驾驶拿了个信封跑回店里递给阮玫:“有一封你的文件,中午转到站点的,我就一并给你带过来了。”

阮玫接过薄薄的信封:“好哦,谢谢啦,明天见。”

她拆开信封,从里面再滑出一个纸质长信封,白色的,什么都没写。

里面是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对不起,先还给你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剩下的我会尽快筹好还给你。」

纸条没有署名,但笔迹阮玫认得,是黄鸣彦。

陈山野来接她下班的时候阮玫告知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