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良辉扯了扯帽子,步伐很轻地朝着黑暗中的角落走去。
垃圾车下的缝隙里,黑影动了动,窦良辉察觉,赶紧加快脚步,他低声,嗓音带着着急:“儿子?你醒了么?”
窦良辉赶紧从自己的袖袍里扯出来一个小瓶子,这里面只有不到两百毫升的水,是窦良辉找清洁工求来的。
他没有庸城的货币,买不到东西,生抢又容易暴露身份。
虽然庸城街头也不是没有流浪汉,赛博精神病,劫匪罪犯和黑户,但他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窦良辉把水递给窦章。
父子两的模样狼狈极了,而窦良辉看到窦章从垃圾车下面钻了出来,脸上灰扑扑的,和以往不同的是,窦章的眼睛里没有了光芒。
那双总是熠熠生辉的黑眸此刻黯淡,里面深不见底,像一滩死水。
窦章接过瓶子,只抿了一口,喉结一动。
窦良辉甚至觉得窦章只是做了个假动作来糊弄自己。
他们都想把仅有的物资留给对方。